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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越試圖從臥在她懷裏的姿勢換為坐起身來,無奈體力被抽光,掙紮了幾下仍是無力癱倒。
白嵐果哼哼兩聲,冷笑道:“別再做無謂的掙紮了,你還是乖乖躺著吧——沉魚,麻煩你去找人抬個擔架來,我要把他弄回古堡去養傷。”
命令濮陽越乖乖躺著,他並無異議,可一聽說要去尋別人來,這廝立馬緊張起來如一隻困獸:“別去叫人!”
“怎麼了?”
“這裏是什麼地方?”
“太陽島,剛才不是說了嘛?”
“誰帶你來的?”
“辰十三?”
“誰?”
連辰十三都不認識了嘛?這混蛋……該不會是腦子被浪頭給衝壞了吧?白嵐果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是那個……那個上次爬上我的床的那個男人……”
“是你爬上人家的床好不好?”說起這個,濮陽越果斷開竅了,不僅開竅了,表情還相當憤懣,好像被爬了床遭非禮的是他一般。
“既然你想起來了,就該知道人家是沒有惡意的。”白嵐果話及此,又欲喚沉魚去喊人來,濮陽越卻突然一把拉住白嵐果,迫得她蹲不穩往他懷裏跌:“幹嘛幹嘛?撒手撒手!”
豈料濮陽越非但不撒手,反而緊拽得白嵐果手腕生疼,他沉著臉,冷冷說:“我懷疑你很有可能落入了海魔王的手裏。”
“什麼?”白嵐果看著濮陽越的眼神,就好像他剛才說了一句:“我告訴你,其實我喜歡女人”一般令白嵐果感到詫異甚至無法接受,“你瞎說什麼呢?”
“我懷疑,那個辰十三,就是司徒振,就是海魔王!”濮陽越一字字跟她解釋,希望她能明白。
可是濮陽越隨即發現要令白嵐果清醒,簡直比讓自己變成女人更難。
白嵐果哼哼奸笑,斥責濮陽越腦子進水胡說八道。
“我若胡說八道,現在就死給你看!”豈料這廝還真急了,巴巴地就要往水裏撲。
“行了行了,你別亂動!”白嵐果服了他了,“我相信你還不行嘛?”
相信他才怪呢!
收斂眸中敷衍,白嵐果正色問道:“那你接下來想怎樣?”
“先找個地方藏起來養精蓄銳,再想法子救你出虎口。”這是某個腦子進水的混球的一廂情願的想法。
白嵐果拍他腦袋:“我好得很,不用你救!”
“但我現在需要你替我找個隱蔽點好藏身的地方。”
“看在同門的份上,我就替你找個山洞吧。”
“我不吃生肉,挨不得凍,你需替我準備鋪蓋和吃的。”
“你是來度假的嗎?”
“度什麼?”
“沒什麼,還有別個要求嗎?你一次性說清楚。”
白嵐果隻是客氣說說,準備鋪蓋和膳食已經是一項艱巨任務了,豈料濮陽越居然還頗認真地想了一想,然後指著一旁無辜的沉魚說道:“這個婢女知道了我的存在,所以不能留。”
留不得?他想幹嘛?殺人滅口?
白嵐果一驚,忙將沉魚拉到身後保護起來,惡狠狠瞪著濮陽越的眼神就像護著小雞的母雞瞪著老鷹的虎視眈眈:“沉魚又沒得罪你,她不會亂說的!——對不對,沉魚?”趁機扮白臉給沉魚吃定心丸,驚慌中的沉魚連連點頭,點得就像小雞啄米:“對……對!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聽如花主子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