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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鋪子,白嵐果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湖蝶,誇她出門不忘銀票纏身,倒是想得周全。
湖蝶笑靨深深:“來這裏買珠寶的太太們一個個都腰囊鼓鼓的,我隻是隨便摸了一個而已。”
白嵐果驚得瞠目結舌,俯身瞪她小心翼翼地問:“這麼說來,你的這個荷包,是偷的?”
湖蝶不喜歡“偷”這個字:“是借的。”
“你認得那些太太們嗎?你還能還回去嗎?”
湖蝶答不上來,卻懂得轉移話題:“白姨,我有錢,我請你吃飯吧?”
白嵐果黑了臉,起身瞅許青竹:“你可以收個徒弟了。”
許青竹不稀罕,趾高氣揚地抬起下巴裝清高,卻信手塞給白嵐果一包東西。
白嵐果一愣,攤開一看,嚇了一跳——滿滿一包金釵玉簪的,盡是方才自己挑首飾的時候,瞅著太貴不敢下手的!
“這……這……”白嵐果心惶惶,心忖那收留了湖蝶的老板可真無辜,這下子損失大了,雖說收了湖蝶不少銀票,可回頭一數丟了大件,一定痛心疾首得很。
於是趕忙抱起湖蝶,牽著許青竹,掩麵低頭匆匆走了,再不走等著人家抓,下場可不太好:“我看我們在汰州是不好混了,不如搬去汴州吧?”
“搬去汴州和你的太子情意綿綿嗎?”身後傳來許青竹不太高興的譏嘲。
白嵐果不痛快:“得得得,那便搬去衡州吧。”
“何必要躲?我偷遍天下無敵手,若是偷一個地方就再不敢來,那天下可就沒我落腳的地方了!很多人被我偷了一次兩次三四次,我照舊能與他們稱兄道弟,再偷個五次六次七八次的,也不成問題!”
“你臉皮厚!”白嵐果總結道。
“師父!”湖蝶趴在白嵐果的肩頭,忽然回頭嘻嘻笑著討好許青竹。
她態度驟變,令許青竹招架不來:“幹嘛?誰要認你做徒弟了?別亂叫啊!”
湖蝶繼續笑靨無邪:“爹爹總說我臉皮厚,我以為天下再也沒有比我臉皮更厚的人了,今朝得以遇見,定要拜為尊師!”
許青竹的臉,瞬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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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每日三帖藥務必服下,多休息,少下地。”趙玉兒將最後一名病患送出醫館,本欲打烊,卻忽地發現門檻上坐著一個小小的人。
彼時黃昏日下、光線晦暗,趙玉兒提過燈籠細細一瞧,才發現這小小的一枚娃兒,抱著膝蓋坐在門檻上誰也不理的倔強娃兒,居然是湖蝶!
“蝶兒?!”趙玉兒實沒料到郡主的降臨會是這幅慘淡光景,急忙將她抱起,問她何時來的、梅俊之和沉魚又在何處。
“我和梅哥哥還有姑姑走散了。”湖蝶的衣服不幹淨,好像吃了些許苦頭,殊不知是路上與許青竹打鬧所致,趙玉兒頗為心疼:“那你是一個人,找到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