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AI情感朗讀功能。歡迎大家點擊體驗!
“也好,累了,也是該歇歇了。”他說得好生客氣,趙玉兒卻懨懨神傷:他知道湖蝶累了,白嵐果累了,他自己也覺著累了,可他是否又知:有人幹幹等候了他整整一夜,從天暗到天明,也累得身心俱疲呢?
喚來車夫將他們送至門口,趙玉兒刻意去招呼門口排隊的病患,而不看攜著湖蝶和白嵐果離開如溫馨一家子的濮陽越,然轉身之際,赫然看到遠遠狂奔而來的一抹綠影,如風般擦身而過,躍到濮陽越跟前,第一個跳上了馬車,如逃難般,吩咐車夫快馬加鞭趕緊走。
然而濮陽越不發話,濮陽越的車夫又怎敢發車?
“下來。”陰著臉命令躲在自己車裏的許青竹,濮陽越可沒那麼好的耐性。
可是許青竹卻緊張兮兮地隻探出一個腦袋,難得真摯地懇求道:“拜托拜托讓我躲一躲,躲一躲就過去了好不好?你要進來我不介意,來來來,不要客氣,隻是別趕我下車就好!”
這廝果然慷慨,落落大方地委屈自己挪到角落,給濮陽越等人騰出一塊地方。
濮陽越正在納悶他躲什麼呢,亦不滿身邊的白嵐果看到許青竹那一臉歡喜的樣兒,隻見一抹豔粉色的身影,遠遠地從街頭拐角處狂奔而來,一邊奔一邊喊:“色郎!色郎!你在哪裏——”
眾人一眾冷汗,黑線滿頭,烏鴉呱呱呱……
濮陽越和白嵐果都認得: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海魔王司徒振的親妹妹司徒綠娥。
司徒綠娥倒是沒把擦肩而過的濮陽越和白嵐果先認出來,反而盯住了路邊的沉魚,傻愣愣停下腳步來看了人家老半天,喃喃問出一句:“這位妹妹,你跟我從前的一位侍婢長得好像……”
無辜又怯怯的沉魚姑娘,自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而綠娥大小姐的注意力又很快轉移到了濮陽越和白嵐果身上,誰讓這兩人一個拖拽一個掙紮一直不歇不休非常賣力非常搶眼呢?
“呃?你們是……”似乎在腦海裏翻轉了好久,才翻出這兩人的陳年舊照片,“哦!你們是如花似玉!”
由此可見,什麼大卿太子之類的身份,在司徒振看來是無價之寶,可在司徒綠娥看來卻是若有似無,她這一來一去兜兜轉轉,隻記得她家“色郎”。
是色郎耶,而非色狼也!
所以方才,她就是追著許青竹來的,本來尋不到人,是堪堪要路過了,但是在很快意識到沉魚就是小魚,而濮陽越和白嵐果就是許青竹的朋友後,她立馬覺悟許青竹也許就在附近:“你們是不是藏起了我家色郎?趕緊給我交出來,否則本小姐要你們好看!”
白嵐果聽此,驟然停止跟濮陽越的鬥爭,挑眉哼哼:“綠……鵝大小姐,你也不睜開眼睛瞧一瞧,你以為這裏,還是你家的地盤嗎?還是你為所欲為、不知天高地厚、亂撒尿、亂拉屎的太陽島嗎?”
她故意咬重“鵝”字,就是故意掐她的軟肋、戳她的痛處。
果然氣得司徒綠娥怒發衝冠(前提是有“冠”的話,誠然她這一怒,倒是衝散了發簪,如瀑的黑絲傾瀉而下又被狂風掀起,活脫脫一個梅超風……),大小姐脾氣一上來,揚手就欲甩白嵐果一個耳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