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AI情感朗讀功能。歡迎大家點擊體驗!
“還是叫我公子吧。”濮陽越彼時才漫不經心地插話道,“宮裏剛剛傳來消息,父皇已經封了五弟為太子,往後,我不過是草民一介。”
他放飛了手裏的鴿子,看著那鴿子遠遠飛走的蹤影,良久不曾收回仰望天際的視線。
白嵐果推了他一把:“好了,公子,別學小清新四十五度角了,快活門快到了,準備下車吧。”
濮陽越斜眸睨她,似乎隻肯為了她,才願回眸:“別人都得叫我公子,隻你不行,你得喚我夫君!”
白嵐果挑眉、側目,心忖誰鳥你呀!
身子卻驀地一輕,已經被他拽下了馬車。
**************************************************************************
再次見到師父和大師兄,似乎已是另外一番光景,師父的麵色有些憔悴,大師兄的眼神有些飄移,隻有憐欣嫂子,還是那副溫柔賢淑的模樣。
“你們回來啦,快坐,我去泡茶。”她儼然已經是快活門的半個女主人了,以前一個老的,四個小的,小的裏頭白嵐果這隻母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快活門是沒一日整潔沒一日安寧的,如今倒好,有了憐欣,便更像個家了。
白嵐果接過憐欣遞來的茶,感慨道:“上回和姐姐失散,一直沒得平安的消息心裏很不安定,後得姐姐書信說你和大師兄一切安好,我就一直想著來看看你們。”
憐欣溫和地笑:“我這魔教聖女也不是白當的,甩掉那幾個孽畜,還是可以的,你們倒好,過年也不回家看看,隻有一恒和師父,我們怪冷清的。”
白嵐果看了眼傾一恒和白岩老叟,想起過往曾經,眼眶驀地一熱,三分委屈、七分怯怯:“我何嚐不想回來,隻是不知師父和大師兄……是否歡迎我。”
她素來是藏不住話的,眼下這一說,幾乎已經道破天機,白岩老叟也覺心中一痛,隻是礙著外人在場,很快恢複正色吩咐憐欣:“欣兒你先將楊姑娘待下去休息罷。”
“是。”憐欣因此帶著楊承玉避開,廳內便隻剩下了白岩老叟和他的三個徒弟。
濮陽越的手,一直不曾放鬆地緊緊牽著白嵐果。
白岩老叟看在眼裏,深深地歎了口氣,也無需拐彎抹角,他一向速戰速決:“果果,我知道有些事,本不是你情願,是命運作弄了我們,可……可師父我,隻有鳶鳶一個女兒……”
白嵐果暗暗吸了口氣,心裏想罵人,卻不知是該罵師父罵自己還是罵命運弄人。
白岩看了眼傾一恒,示意他將裝載著白鳶鳶魂魄的琉璃瓶取來。
傾一恒轉身的瞬間,白嵐果下意識傍緊了濮陽越。
濮陽越麵色鐵青,好像翻臉也隻需要一瞬間,然而他一旦和白岩、和傾一恒、和快活門翻臉,那他第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傾一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