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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二字無比清晰地落入牧清瑤的耳中。
二人四目相接，就算她想繼續裝傻也不可能。
“你，我，你，到底……”牧清瑤從江修竹的懷中退出來，又退開兩三步，這才語無倫次地自我安慰，“相公，是不是我先前給你買的藥起了作用？”
的確，為了江修竹能恢複聽力和說話的能力，她曾經在入縣城賣蕨耙沒多久，就帶江修竹去看過郎中，又買過幾回藥，銀子也花掉不少。
可當時江修竹根本沒什麼反應。
如果是從那時恢複的，倒也還可以挽回不少麵子。
至少原主那些惡劣的言語，相公他不會聽到。
看著對麵女人帶著欺許的目光，江修竹鬼使神差地輕輕領首。
“此事，原本是想說與你聽的。”
還好，還好。
牧清瑤拍拍胸口。
“我就說嘛！那個郎中還是有些本事的，回頭給他再送些鹵肉過去！”牧清瑤不由地向前邁近，與江修竹隻有半步的距離，她關切地伸手輕觸男人的耳廓，又想去撫動另外一邊時，寬大又溫和的手掌包住牧清瑤的手。
“如今已經無妨。”
原來，他說話是這般文雅的嗎？
牧清瑤扯出個難看的笑。
相公還是那個相公，可偏偏就有什麼感覺不一樣了。
“此事，並非有意隱瞞，這幾日方才明顯好轉，那日情急才說出話來。”江修竹心虛地將另一隻手臂背到身後，長眸努力鎮靜。
哈？！
難不成是才好起來！
牧
清瑤幾乎要雀躍起來，“當真？”
當然不是真的。
可眼前的女人分明很介意此事，他也隻能如此。
“那我們還得再找郎中來瞧瞧才是！”牧清瑤緊張地反牽起對方的手，又把江修竹拉到桌邊坐下，立即叫來旺福，讓他安排郎中過來。
郎中過來診脈，隻說東家身體強健沒有什麼不妥。
牧清瑤應江修竹的要求，隻是多給了些診金，並未多給他太多金銀。
眼見著牧清瑤沒了先前那般的緊張，江修竹也安然勾起唇角。
“相公，那是不是連同先前的事情也想起來了？”牧清瑤試探地問。
原主的記憶裏，江修竹當初是受了重傷才來到牧家酒樓的。
如今他是不是連同那些從前的記憶也都找了回來？
“那些原本也不曾忘記。”江修竹實言相告，“隻不過，我未曾與你提及，我本是在衙門當差的。”
他身份自然不能全說出來。
可若是不找個身份來掩飾，那日的事情怕是說不明白了。
牧清瑤聽到衙門二字，立即眼神明亮。
太好了，不是什麼山賊、匪徒、殺手之類的，那便最好！
“若是你不願意當差，也可以辭去官職，回到家中，你也知道我們現在不差那三五兩銀子的薪俸。”
這倒是牧清瑤的真話。
她是不可能讓相公受苦受累的！
“無妨，何況我在趙大人手下當差，自有照應。”江修竹說完，又把江秋遇和江冬隱原本就是他的舊日同僚的事情
說了出來。
牧清瑤這才震驚地應下，怪不得二人身手不凡，原來也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