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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4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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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拿無奈一笑,想了想,又道:“姚姚,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跟你家裏人說,但我能告訴你。”

姚岸奇怪道:“什麼事?”

蔣拿慢慢說道:“我當年不是線人,是臥底。”

姚岸一愣。

蔣拿那時從部隊回來,主動請纓打入以白老大為首的黑社會組織內部,兩年後成功擊垮這一黑社會團夥,他卻不願回到警隊,反而以蔣楠的身份入獄。

蔣拿蹙眉回憶:“案子必須要結案,但我不甘心,那時候我如果想出來自己調查,太危險了,隨時都可能被人發現,反而監獄裏最安全,警方把我投放在不會有人認識我的地方。”

他順理成章的入獄,兩年半後出獄,一步一步開始重新調查當年的案子,費盡千辛萬苦才查到了沈綸的身上,於是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他重新聯係上了當年的聯絡人。

蔣拿笑道:“所以你看,其實我曾經是一名警察,隻是現在是一個普通的混混,也許以後就隻能一直開貨運公司,做一個土老板,我隻能姓蔣,因為秦來已經死了,身份證、銀行資料、戶口簿,全都沒有秦來的身份,我的兒子也隻能姓蔣,逢年過節還要回瀘川給蔣楠的媽媽掃墓,我冒充了她兒子這麼多年,她又要守口如瓶,又要裝作兒子還活著,不能掉眼淚,她死的時候我也不能給她風光大葬,免得讓蔣家的親戚發現。”

姚岸眼眶通紅,貼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啞聲道:“我能不能當老板娘?”

蔣拿一愣,啞然失笑,猛地將姚岸從副駕駛裏抓過來,狠狠的吻住她。

日子終於風平浪靜,姚岸重新回到品汁上班,公司同事隻當她大病初愈,從未將她與沈綸聯係在一起,大夥兒私下同她議論:“沒想到沈總居然是那種人,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姚岸訕訕一笑,從不參與討論。

下班後她來到貨運公司接受戒毒治療,夜裏蔣拿才開車將她送回,時不時的便買些補品送給兩家人,姚家長輩也漸漸的對他有了好臉色。

年底姚岸姑姑搬入新居,姚岸一家卻沒有搬進姑姑家租的房子。

蔣拿趁房價走低,在鎮中心買下一間三室一廳,廉價租給姚家,姚母和姚父並不喜歡占人便宜,隻能時不時的讓他上門吃飯,用以補償房租。

轉眼春節,小鎮大街張燈結彩,鎮上的幼兒園裏將小朋友們的手工製品擺在主街義賣,長長的一條街,遠遠望去全是矮小的攤位。

新聞裏成日都在播放這起特大販毒案,除夕前,省公安廳召開新聞發布會,通報案件偵破情況。

案情處理時聲勢浩大,小鎮上頭一回見到這麼多的警察來來回回,因此新聞每天播報,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也一直是這個。

寒風凜凜,姚岸凍得鼻子通紅,蔣拿替她拎了拎圍巾,蒙住她的口鼻。

街邊的電視機終於結束了省台的新聞聯播,姚岸與他手牽手往前走去,小聲問他許周為的事情。

蔣拿歎了一口氣:“還沒有開庭,一切急不來,我已經在到處跑關係找人證了,隻是事兒鬧得太大。”

姚岸有些難過:“許周為平時沒什麼腦子,絕對不會和沈綸同流合汙,就像他說的,他是被騙了,他以為隻是質檢不合格的飲料而已。”

蔣拿點點頭:“所以,我們必須要讓他們相信。”

街邊的小孩兒們追逐打鬧,叫賣手工作品,喜氣洋洋的日子,他們不願太多傷感,結束了話題,兩人又聊起了其他,比如貨運公司的哪個人娶了媳婦兒,比如陶誌每天裝模作樣的從他們家小區經過,就為了見一眼姚燕瑾。

梧桐樹下的彩燈五顏六色,整條馬路亮如白晝,姚岸正說著話,突然見到矮桌上的一個石膏玩偶,她偷偷對蔣拿道:“這個小朋友拿了我家的東西來冒充是自己做的,也不怕被人發現!”

蔣拿遠遠望去一眼,筆筒狀的機器貓正是姚岸家中澆製的石膏,他突然笑了笑,湊近姚岸:“還記不記得我送你的那個機器貓。”

天空突然盛放煙火,不知是哪戶人家如此慷慨,與眾人在寒夜裏共享,姚岸一時沒有聽清,蔣拿又問了一遍:“還記不記得我送你的那個機器貓,我在它的屁股上寫了你的名字!”

姚岸這次終於聽清,沒好氣的喊:“什麼叫你送我的,你根本就沒付錢,還浪費我家裏的顏料!”

蔣拿擰了擰她紅通通的鼻頭,湊到她耳邊:“那回去,我在你屁股上重新寫個名字,寫我的名字!”

姚岸聞言,麵紅耳赤,嗔道:“流氓!”

天空霎時點燃,主街兩邊的樓裏,有孩子舉著煙花棒與燃放在黑夜的煙花筒較量,熱熱鬧鬧,滿街喧嘩,明日就是除夕,蔣拿和姚岸擁吻在街道角落,守著今年最後一個隻屬於他們兩人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