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艾娘獰笑著,指甲刺入了手掌裏。
她不能失去她的錦衣玉食……
方菡娘被幾個丫鬟放到了床上,脫去了外衫。
床上的錦綢軟被跟肌膚一接觸,那股從身體深處湧起的燥熱似是被平複些許。方菡娘舒爽的呻/吟一聲,抱著被子不自覺的在床上翻滾起來。
幾個丫鬟看得都有些臉紅,互相看了一眼,退了下去,還替方菡娘掩上了門。
等人走後,方菡娘睜開了雙眼。
眼中還是滿滿遮不住的欲/望,但其間,又有幾絲清明在掙紮。
她方才咬破了舌尖,靠著疼痛才保持了這一絲絲神智的清明,但那陌生的情/潮來得洶湧,她這個上輩子都沒開過葷腥的老司機簡直是對這種感覺束手無策。
方才她三分演戲,七分忍不住,終是騙走了幾個丫鬟。
方菡娘竭盡全力從頭上拔下了發間的簪子,緊緊握在手裏。
那萬啟原敢占她的便宜,好啊,來試試?
搞不死他,她就搞死自己!
方菡娘一邊克製不住的呻/吟,一邊悲愴的視死如歸。
不知過了多久,門吱呀一聲開了。
腳步逐漸近了……
方菡娘麵朝牆,背對著外麵,手裏緊緊握住她的簪子。
那腳步在床前停下,不再有半分動靜。
方菡娘咬緊牙關。
“你……”
那人隻說了半個詞,方菡娘再也承受不住,轉過身就拿著簪子往那人身上刺!
可是,手腕卻被那人緊緊攥住了!
失敗了!
方菡娘一接觸到男子那略有些冰涼的體溫,差點舒爽的克製不住。她惡狠狠朝那人瞪去……
方菡娘渾渾噩噩的腦子僵住了。
眼前這個十八九模樣的青年,並不是萬啟原。
即便意識有些不清醒,方菡娘也還是被那青年的容貌之盛,給鎮了一下。
要知道她可是天天照鏡子,對自己的美貌都有些免疫的人。
然而眼前這人的美貌,卻是遠遠超她往日所見。
冬日裏冰封千裏的湖泊……
不知為何,方菡娘渾渾噩噩的腦子裏突然想起了這個景象,她張了張嘴,艱難的吐出兩個字“救我”……
姬謹行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細細呻/吟的少女,眼神無波,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他記憶力極佳,一下子就認出了眼前這少女,雖然外貌越發妍麗了,但應是前幾年有過一麵之緣的小農女。
似是叫方菡娘這個名字來著?
姬謹行冷淡的看著眼前的少女。
大概是因著催情藥,少女的臉頰猶如五月的桃子,帶上了幾分誘人的粉色。
少女未著外衫,內衫繚亂,肚兜的細繩滑下了肩頭。床上錦被紛亂,水紅色的織金錦軟被越發襯得少女那白皙細嫩的肩頭有如白雪。
“救……我……”少女斷斷續續的艱難喊著,唇上齒痕溢出了幾分鮮血。
李彤花跨進門的時候,聽到少女用盡全身力氣喊出救我二字。
她心底不禁嘖嘖感慨,這方菡娘也是倒黴的很,遇上主子這麼個狠心絕情的人物。之前京城善郡王家的小郡主,那可是拿著長劍要自刎,來逼主子娶她。老來得女的善郡王都快給主子給跪了,主子還不是視若無睹,眉頭都不抬一下,從那小郡主麵前眼不斜視的經過?
結果李彤花還沒感慨完,就見著主子將那倒黴的姑娘用錦被卷了起來,裹成一團,扛在了肩上。
……李彤花的眼睛差點掉到地上。
結果讓李彤花下巴眼睛一起掉的事情還在後麵,主子將那姑娘,連被子直接扔到了院子裏的大缸中!
臥槽?這是何等的凶殘???
主子,你也真下得去手!李彤花心裏呐喊著。
那大缸不過人胸口高,倒是淹不死人。方菡娘被這麼蒙頭蓋臉的一扔,身上裹著的錦被吸水後發沉的很,直勾勾的壓著她往下沉——她整個人浸在缸裏,涼水沁的她總算是舒坦了些,身上的燥熱也去了不少,人也清醒了幾分。
方菡娘從缸裏露出了一個頭來,看了一眼姬謹行。
她現在理智重新占據了大腦高地,那青年又俊美的特別別樹一幟,她一下子就認出來了,用這麼暴力法子救她的那個人,正是三年前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京城二貴人之一。
院子裏綁了不少人,側廳裏的幾個丫鬟,嘴裏塞著抹布一類的東西,捆得跟粽子似的,跪在院子一側抖的像個篩糠。
再仔細一看,方艾娘也被捆了,跪在那堆丫鬟裏,看著水缸裏的方菡娘,滿臉驚恐的唔唔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