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那你就接著看資料,防止出院後,工作生疏了。”
泥馬。
讓她帶病加班加點地堅持工作,這特麼還有人性麼?
溫婧氣得腦仁疼。
“那你可以走了嗎?”
“下這麼大的雨,怎麼走?”
溫婧轉頭看了看窗外。
雨夜確實不是出行的好時候,倒是殺人拋屍的好時機。
徐鶴歪著腦袋看著她。
溫婧想問他,是不是因為自己跟家人鬧翻了才會心情低落?
還是怕他家裏人夜裏過來暗殺她,才賴在病房不走。
可這些又未免有點異想天開了。
要知道,對她這樣的財迷,隨便扔個支票就可以打發了。
完全沒必要走犯法的路徑。
徐鶴拉過凳子,背脊筆直地坐了下來,眸色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晚上,我睡哪兒?”
那絲質睡衣服服貼在他身上,隱約可見寬闊的胸膛和結實有力的臂膀。
沐浴後清爽而又幹淨的氣息似乎要將她包裹,彌漫著周身。
溫婧咽了咽口水,無聲地指了指一旁的陪護床。
到底忍住一時的欲念,沒敢開口。
手術後,她不光要飲食清淡,更需要清心寡欲。
所以,見不得男色。
徐鶴毫無所查,不要錢地似的送上門。
“抱我睡,不是比抱玩具睡更舒服嗎?”
泥馬!
這癟犢子知道她手術不能亂來,還敢挑火?
溫婧半靠著床頭,有些無奈。
身子呲溜地往下滑,像是想與徐鶴拉開距離一般。
沒一會兒,她便躲進了被窩裏。
周身那股獨特的氣息,也被她遮擋在被窩外。
嗯,眼不見心就不亂。
見狀,徐鶴也不沒有將她從被窩裏拉出來,問個究竟。
徐鶴輕笑出聲,隨即自顧自地整理行裝。
等一切收拾妥當,她已經窩在被子裏,雙手緊緊攥著枕頭邊睡著了。
徐鶴看著睡了幾天的陪護床,頗為悵然。
…
溫婧出院後,並沒有休息多久就直接上班了。
坐在工位裏,心思卻早已神遊太虛。
一方麵是遺憾假期在醫院度過,另一方麵,是她又得麵對同事的八卦了。
躲過了午餐時間的田橙,卻沒能躲過辦公室的江白。
“呦,幾天不見變漂亮了?”
他狗嘴裏難得吐象牙,溫婧自然不敢大意。
白著臉,看著他一步一步地走到自己的工位前。
江白笑嘻嘻地看著她筆尖停留在白紙上,隨手一扯將她手下的草稿紙抽了過來。
白紙上是她隨手的塗鴉,並無半點蛛絲馬跡。
可八卦的江白還是低頭研究了半天。
“你想幹嘛呀?”
“你在這坐了半天,劃水呢?”
溫婧抬頭,麵不改色地回看著他,
“怎麼,你不準?”
江白吃癟,陰陽怪氣地說道。
“呦,我哪裏敢嘛,全公司都知道你厲害拿下徐總了。”
溫婧撇撇嘴,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正麵應答。
“說說看,使得什麼計?”
溫婧默不作聲。
“美人計是苦肉計?”
江白對八卦緊追不舍,溫婧有些吃不消。
到底,還是心虛扛不住,轉過頭選擇躲著點。
“你不會是覺得尷尬,不好意思了吧?”
廢話。
她的臉皮還沒刀槍不入,自然經不起大家的車輪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