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公主看了盒子裏的衣裙,滿意了,惡狠狠對薑明熙放狠話:“這次就饒過你,以後再敢覬覦我的東西,我饒不了你,還要告訴表哥,讓他不再喜歡你,看你怎麼辦!”
見薑明熙臉色白了,她如勝利的公雞一般,趾高氣揚地帶人走了。
薑明熙強撐著的那口氣散了,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茯苓上來扶著她,紅著眼氣憤道:“公主,那臨安公主欺人太甚了,總是這樣欺負您,皇後娘娘也縱容她,要不您還是和陛下說吧。”
薑明熙輕搖著頭,怯懦苦澀道:“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說得對,我一個寄人籬下的人,不配拿不屬於我的東西。”
茯苓盯著薑明熙的反應,辯駁道:“才不是寄人籬下,公主是先皇陛下唯一的女兒,就算陛下繼位,您的身份也不比陛下親生的公主低,是她太跋扈了。”
薑明熙不置可否,黯然苦笑。
她是公主,卻不是當今陛下的女兒,而是先帝的女兒。
曾經,她也是這宮中獨一份的嬌貴,萬般寵愛無憂無慮。
十三年前一場政變,宮中大亂,她的父皇母後哥哥弟弟都死了,隻留下她一人。
皇叔繼位,把她當成活牌坊養在宮裏。
她表麵上看似受盡寵愛光鮮亮麗,暗地裏卻受盡欺負,皇後磋磨作踐,寵妃貶低羞辱,臨安公主更是踩著她取樂。
今日這樣的事情,已經很多次了,多到她都麻木了。
薑明熙小聲道:“別說了,你去給我打水來洗臉梳妝吧,午後柔妃生辰宴,不能遲到,不然她又得發難了。”
“是。”
茯苓出去,薑明熙深吸了口氣,折身回內殿。
已經穿好衣服的男人正在她的涼榻上吃她的葡萄。
他眉目分明俊美不凡,身姿也高挑頎長,瞧著賞心悅目,可骨子裏卑劣又可憎。
尤其是強迫她時。
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瞧著她。
薑明熙咬唇,上前去小心懇求:“你快走吧,以後別再大白天來了,你是臨安的未婚夫,我也有未婚夫,若是被人發現我們……我就沒命了。”
男人起身邁步湊近她,手在她腰間遊移使壞,隔著輕薄的布料掐了她的腰一下,薑明熙渾身顫栗,緊繃著不敢動。
他還附在她耳邊啞聲低笑:“白天不能來找你,晚上就能來了?”
薑明熙不敢拒絕他的挑逗玩弄,側頭垂眼逆來順受,很是羞恥難言。
男人卻挑起她的臉,固執地盯著她的眼,逼她回應他的惡趣味。
在她極不情願地點了頭後,他哼笑一聲,滿意了。
他走後,薑明熙看著他消失的窗台處,眼底羞憤不安褪去,隻剩下滿目森然。
她牽動唇角,若有似無地笑了一下。
而後,轉身去從涼榻暗格裏拿出一瓶避子藥,倒出一顆仰頭吃下,麵不改色。
。
午後,柔妃生辰宴。
當下正是七月,帝京酷熱難耐,皇帝帶著皇室眾人和百官移駕慶城舊都避暑,今日正是最受寵愛的柔妃娘娘生辰,設宴慶賀。
薑明熙打扮好出來時,寢宮外等了個人。
她的未婚夫,浦陽公之子鄭重華,皇後侄子,臨安公主的嫡親表兄。
帝王賜婚,人人都道這是一門好親事。
鄭重華生得也好看,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還搖著一把扇子,笑容和煦。
“熙兒妹妹,你可算好了,我都等你一會兒了,要不是她們攔著,我就進去尋你了。”
薑明熙走到他麵前,低眉羞怯地小聲喚他:“重華哥哥。”
見她這般嬌羞,鄭重華心頭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