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若是冷烈風在前進一步,刀子就會紮入水一心的鎖骨之間。
“四爺,槍沒有這個能力,槍能讓我傷你,可是卻不能讓你主動傷了我,若四爺恨我,不如繼續向前。”水一心眼中一片清明,手術刀幾乎已經要紮破她的衣服。
冷烈風眼眸深沉的看著水一心。
水一心依舊在笑,她在賭,堵這樣的冷烈風是否真的還記得他們之間的氣息。
若是輸了,她毫無怨言的放手。
若是贏了,她毫無怨言的繼續等待。
冷烈風一手壓在她身後的牆壁之上,一邊看著那把手術刀。
“你真的以為爺不敢嗎?”冷烈風說著,再次向前了一份,手術刀很快就劃破了水一心的淺薄線衣。
水一心身子緊繃著,卻依舊帶著笑意看著他。
“爺還有不敢的事情嗎?”他都敢忘記自己了,還有什麼不敢的呢?水一心自嘲的在心中低聲呢喃。
水一心眼中的那一抹自嘲如同這手術刀一般,直接劃入了四爺的胸口之中,疼的窒息。
冷烈風另外一手慢慢抬起,最後握住了她握著手術刀的手,然後慢慢的遠離了她的鎖骨,“記住,刀口,槍口,永遠都是對著敵人的,這樣才對。”冷烈風說著,猛然將自己手裏的匕首換了方向,對著自己胸口紮了下去。
“烈風……”水一心猛然正大了自己的眼睛,看著他胸口溢出的血跡,一顆心在這一刻被緊緊的揪了起來。
“小小,小小。”水一心大聲叫著,要扶著冷烈風過去坐下。
“你瘋了嗎?”水一心哭著怒聲罵道,她寧願傷的是自己,也不想他受傷。
冷烈風被水一心扶著坐在了椅子上,胸口的疼幾乎讓他的知覺開始變得麻木,可是這一切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疼,隻有自己疼了,才能讓自己覺得不再欠她更多。
率先推門進來的是簡馨,簡馨看到冷烈風被鮮血染滿的胸口,過去一手將水一心推開:“你做了什麼?”
蘇小小急忙過去扶住了水一心,也在好奇這是怎麼了?
水一心心慌之際被簡馨推開,若不是蘇小小,她大概就真的摔倒了。
“滾,你們滾出去。”簡馨怒聲開口,“水一心,我沒想到你是這麼賤的人,烈風不愛你,你就要殺了他嗎?”
“該滾的是你,現在重要的是為他止血,而不是讓你在這裏嚎叫。”蘇小小比她脾氣大,氣勢也要比她大上幾分。
蘇小小說著,過去推開了簡馨,回頭看著水一心:“外傷不是你的強項嗎?現在用到你的地方到了。”
水一心微微一愣,急忙回臥室拿了藥箱過來。
她明白蘇小小的意思,之前他們一直說,她絲毫幫不到四爺什麼,因為在生意上,她什麼都不懂。
可是現在用到她的地方,卻是她自己傷的,她應該哭還是應該笑。
簡馨站在不遠處看著水一心為冷烈風處理傷口,想要知道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冷烈風閉著自己的眼睛,由著水一心為自己處理傷口,至少這樣能讓自己和她近距離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