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沒問過,對方和他說了,是沒有來過。
雲皓寒開始兩天是失落,後來卻是好笑了,他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四爺大早上起來就打了個很大的噴嚏,水一心正準備帶著兒子出門,看見四爺打噴嚏走了過去,關心四爺:“你是不是早上起來洗澡的時候凍到了?”
“凍到了麼?”水一心去看四爺,四爺挑眉看著自己媳婦:“不是。”
衣服穿好帶著孩子出門,四爺靠在車裏麵皺眉,把兒子抱了過去,在兒子耳邊說了一些話。
冷越翼抬頭看了一眼冷烈風,點了點頭,很堅定。
“嗯。”冷烈風揉了揉兒子的頭,把兒子放到了身邊。
到了醫院門口把車停下,水一心和兒子從車上下來,四爺看了一眼兒子,冷越翼也看了一眼四爺,父子對剛剛的事情心照不宣。
水一心看著這對父子,今天超有默契。
四爺擺了擺手:“聽媽媽的話。”
“哦。”冷越翼答應下來,目送著爸爸離開,轉身陪著媽媽去了醫院裏麵。
今天水一心剛到了醫院門口,還不等走到醫院裏麵,就看到門口站著的雲皓寒了。
黑色的西裝外套,白色的襯衫,手裏還握著一根拐杖,水一心一時間站在那裏愣住,好像是木頭一樣的沒有反應。
她抬起手捂住了嘴:“你的腿?”
雲皓寒並沒有馬上邁步到水一心的麵前,但他的手握著拐杖的時候偏向一邊,水一心不難看出,雲皓寒的腿腳有事。
一旁冷越翼說:“舅舅的腿是因為過沼澤地的時候,被毒蛇咬到了,幸好救治及時,才沒有危及生命的,但是舅舅的腿救不好了。”
水一心眼淚忽然從眼眶流了出來,她還不等走到雲皓寒的身邊,冷越翼又說:“是媽媽救了舅舅哦。”
水一心反應有些遲緩,低頭看了一眼兒子,腦子不會思考似的,轉過臉去看雲皓寒,到了雲皓寒的麵前蹲下看著雲皓寒:“你的腿怎麼了?”
雲皓寒抬起手給水一心擦了擦眼淚:“隻是給蛇咬了,都是我咎由自取,你不用難過,身體發膚都是人的累贅,哪一個有事難受都是他的事情,隻要我不當回事,什麼都一樣。”
“可是你……”水一心已經完全不認識雲皓寒了,雲皓寒以前不是這樣說話的,現在好像徹底變了。
變得她都不認識了。
水一心發了一會呆,但還是把雲皓寒摟住了。
雲皓寒一隻手握著拐杖,一隻手摟住水一心,眼眶有些紅。
此時,不遠處的四爺坐在車子裏麵眉頭深鎖,那是他媳婦,雲皓寒是活膩了?
四爺坐在車子裏麵抓狂,冷越翼忙著拉了一下水一心:“媽媽,我肚子疼,要去洗手間。”
水一心這才放開雲皓寒,勉強說了兩句話,擦了擦眼淚,朝著洗手間走去。
雲皓寒回頭看了一眼,握著拐杖轉身回來,抬頭朝著對麵繞回來的那輛軍用車看去,果然是他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