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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父皇和以前不一樣了(2 / 2)

和以前那種意氣風發的樣子截然不同,現在的秦禹驤就像是被人抽了筋的魚一樣,軟成一灘泥,動彈不得,十分窘迫。

“這是怎麼回事?”桓左哲皺了皺眉頭問。

楚離月微微躬身:“一個北漠人,在天元神京橫行霸道,殺害我楚家多名成珠修者和凝珠修者,我當然要將他拿下,用他的頭顱來祭奠楚家死去的族人。”

桓左哲的手指在寶座扶手上敲擊了幾下,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語句,玉貴妃卻忍不住了,她坐直了身體:“楚離月,你是想要破壞兩國邦交嗎?”

楚離月看也沒看她一眼,隻是淡淡說道:“邦交大事,並非後宮嬪妃所能幹涉,請貴妃慎言。”

玉貴妃被她這種無視的態度氣得絕美的麵孔都要扭曲了,她一轉頭就撲入了桓左哲的懷中,緊緊揪著桓左哲的衣帶哭了起來:“陛下,楚離月殺了阿澈,如今更是對陛下如此無禮,她憑著自己修為高強,已有不臣之心,請陛下小心啊。”

自從收到冠龍峰別苑失火的消息之後,玉貴妃就知道桓雲澈一定死了,而凶手除了楚離月之外沒有其他人。

桓雲澈死了,玉貴妃所有的希望就全都化成了灰燼,現在她一是依仗著在桓左哲身邊的特殊價值,二是已經無所顧忌,早已把以前那種冰冷謹慎拋之腦後,此時更是當著楚離月的麵就開始對桓左哲指責楚離月有不臣之心,想要借著桓左哲的手將楚離月處置了。

桓雲澤低頭不語,楚離月麵色淡然。

玉貴妃梨花帶雨,聲聲如杜鵑啼血,桓左哲的臉色隨之陰沉下來:“鎮國公,你來告訴朕,阿澈是不是你殺的?”

楚離月袖手而坐:“是。”

玉貴妃猛然扭頭,眼睛裏的恨意有如實質,接著她就發出了一聲悲痛之極的倒抽氣之聲,搖搖欲墜地倒入了桓左哲懷裏。

桓左哲的麵容比之前更加年輕了,一雙眼睛燦若星辰,深邃迷人,皮膚白皙不見任何毛孔,高鼻豐唇,麵紅齒白,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比坐在下首的桓雲澤還要富於青春氣息。

他單手摟著倒在自己懷裏的玉貴妃,繼續問道:“你為何殺了阿澈?”

和玉貴妃憤怒仇恨的情緒相比,桓左哲的聲音平淡得根本不像是死了一個親生兒子的父親,和楚離月的聲音似乎同出一轍。

“從他和秦家一起打壓楚家開始,就已經注定了他必死的命運。”楚離月似乎根本沒有吧桓左哲和桓雲澈的身份放在眼裏,說話沒有一點含蓄委婉的意思。

玉貴妃剛剛有了一點清醒的跡象,聽了她這句話,再次抽氣發出一聲悲鳴撲倒在桓左哲懷裏:“陛下,你要給阿澈報仇啊!”

桓左哲的一隻手掌在她背後輕輕地拍著,動作看起來十分溫柔,可是臉上的表情和眼神卻截然相反,流露出的是無限的冷漠。這樣的桓左哲讓楚離月都覺得十分陌生和遙遠。

“晉王就算有萬千不對,也是朕的兒子,天元的皇子,鎮國公你殺了他,是想要謀反嗎?”桓左哲輕描淡寫地問道。

“我沒有打算謀反,但是也沒有打算讓任何人用任何名義淩駕於我之上,肆意傷害我和我的族人。”楚離月的語氣和桓左哲一樣漫不經心,卻讓桓雲澤和玉貴妃兩個人都抬起了頭。

他們都感覺到了,桓左哲和楚離月似乎是一個世界的人,而他們兩個卻在這個世界之外。

“那你準備怎麼處置秦禹驤呢?”果然,桓左哲根本沒有繼續追究楚離月殺死桓雲澈的罪責,而是轉頭卻討論秦禹驤的命運了。

秦禹驤早在被丟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清醒了,但是他體內的玄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完全消失,連動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無奈地躺在乾道宮厚厚的地毯上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原本以為到了天元皇帝手中就意味著逃出生天,可是現在聽著天元皇帝和楚離月之間詭異的對話,他的心卻越來越冷,就像是在冰冷的海水中不斷下沉,隨時可能被淹沒窒息一樣。

祖父不是說過,天元皇帝會庇護他的嗎?為什麼事情好像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

他聽見楚離月清冷的聲音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秦禹驤欠我楚家的太多了,我隻能提著他的人頭去找秦月塘,讓他們祖孫兩個用性命償還欠我楚家的血債。”

玉貴妃終於清醒了一點,她轉過頭露出了一臉的嘲諷:“楚離月,你也不照照鏡子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秦禹驤是成珠修者落入你手中不足為奇,可是秦月塘卻不是你能夠隨便欺負的人!”

還帶著秦禹驤的人頭去找秦月塘算賬,將他們祖孫兩個都殺了報仇呢,做夢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