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亮,你別衝動!你殺了她們是觸犯法律的!”鍾震淮焦急地喊道。
清輝嗤笑了一聲。法律?在當初離月被人偷襲的時候法律怎麼不起作用?離月之前被她們害死之後,法律懲罰這對母女了嗎?現在離月實力大增回來算賬,法律就出現來保護蘇茉莉母女了?
楚離月也哈哈笑了起來,絲毫不掩飾自己笑聲中的諷刺意味。
“這兩個人太囂張了!”現在的特種部隊異能者大隊長是鍾震淮一手提拔起來的,在場的軍人也都是鍾震淮的下屬,看到鍾震淮夫妻如此受辱,躬身行禮賠罪不但沒有得到認同,反而被這一男一女一臉嘲笑地對待,氣得一個個眼睛都要冒火。
大隊長將手背在身後,用手掌擺出手勢,吩咐手下的幾個頂尖異能者準備配合出手。
既然這兩個男女現在的注意力在元帥身上,他們正好趁這個時候去解救九號別墅內的人質;同時大隊長還吩咐一個最優秀的小組注意合作,尋找機會拿下或者擊斃這兩個匪徒。
異能者們也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看到大隊長的手勢一個個都渾身戰意,向著四周的黑暗之中退了下去。
大隊長冷笑著看著前方別墅門口的兩個人,等著屬下們成功的信號,到時候再看這兩個人的臉色,一定很好看。
蘇茉莉被黑影卷著丟到了楚離月麵前,黑影隻是束縛了她的身體,所以她還來得及發出尖叫:“楚離月,你要幹什麼?”
楚離月鳳目中射出恨意,她生平從未這麼恨過一個人。
她在孤兒院的時候,也曾經想過自己的父母是什麼樣子的,他們為什麼離開了自己。
他們是故意拋棄了她,還是無意丟失了她?
他們還活著嗎,還記得他們曾經有一個女兒嗎,還在尋找她的下落嗎?
小時候,楚離月不止一次想象過,突然有一天一對夫妻出現在她的麵前,抱著她痛哭失聲,對她說“我們終於找到你了,寶貝”。
為了讓父母看見她之後不那麼失望,楚離月一直很乖巧。哪怕是在聯邦福利學校讀書,她都特別的用功,學習成績名列前茅。為的就是有一天和父母重逢的時候,讓他們知道,她也在為未來而努力。
可是這個想法直到她十歲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了。
她想,要麼她的父母早就死了,要麼他們根本就是不要她了,所以才會這麼久了都沒有來找她。
她的親人隻有孤兒院的幾個玩得最好的小夥伴了。
她考上了最好的大學,可是沒有足夠的學費和生活費,於是選擇了聯邦基礎學院。因為聯邦基礎學院不但能夠減免她所有的學費,還承諾每年都給她發放足夠花費的獎學金。
楚離月其實是一個很乖巧很堅強的小姑娘。
在被人欺負的時候,她的選擇是努力學習基礎學院教授的基本體術,一直練到隻靠自己一個人就能將十個八個對手打倒的程度。
沒有人保護她,她自己保護自己,並且保護她的小夥伴。
他們的五人小隊,就是火鳳傭兵團最初的雛形。
楚離月看著鍾震淮,嘴角勾起一個冰冷之極的弧度:“鍾元帥,欠債必還這個道理,我想你總是懂的吧。”
她的目光從麵色茫然的鍾震淮身上挪開,落到了對自己怒目而視的蘇茉莉身上:“蘇茉莉,二十四年過去了,我來討債了。”
蘇茉莉被黑影束縛著,直挺挺地站在楚離月麵前,目光中隱藏著憎恨和恐懼:“你想幹什麼?你知道鍾家和蘇家意味著什麼嗎?我勸你……”
楚離月對著她嫣然一笑,俯身提起了躺在地上的鍾雪晴:“裝死解決不了問題,鍾雪晴小姐,你躺到地老天荒也沒有人能夠來救你。”
鍾雪晴睜開了眼睛,形容狼狽,原本昂貴無比的手工禮服已經被撕破了好幾處,露出了她雪白的肌膚,可是她卻根本沒有心思考慮這些細枝末節。
鍾雪晴已經感覺到自己和楚離月之間的實力差距是何其巨大,知道自己根本無法反抗,隻能希望楚離月有所忌憚,不會真的對她下殺手:“楚離月,有話好好說,我們怎麼說都是一家人……”
楚離月笑了起來:“好,等我把你欠我的拿回來,再跟你好好談談一家人的問題。”
說著,楚離月單手成刀輕輕向著鍾雪晴的丹田一插,修長纖細的手指就像是最銳利的鋒刃,毫不停留地穿透了鍾雪晴的衣服和肌膚,直刺入她的小腹之內。
啊啊啊啊!
鍾雪晴猝不及防,爆發出令人汗毛倒豎的慘叫,鮮血從傷口處汩汩流出,瞬間將楚離月的手和鍾雪晴的禮服染上了一片血紅。
蘇茉莉的眼睛都要瞪裂了,她厲喝道:“楚離月,你這個野種,竟然敢傷害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