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擺件架子上,放的一些古玩一看就是隨便放的,要是能將那些曬幹了的花橫插著,插滿整個架子,一進來就能看到滿滿一牆壁的花,心情也會好很多吧……
嗯……要出發去長江一代了,她好像現在就可以著手準備造船的事業了……
還有啊……不說壟斷整條運河,她能壟斷其中一小節就心滿意足了……但是,要怎麼做才能拿到手呢?
天馬行空的想了一會,宮以沫又看了看自己的小手,歎了口氣,她還是太小了,這麼點年紀做什麼都太出格了。
看宮澈差不多已經睡熟了,宮以沫輕手輕腳的拿開他的手,踮著腳溜了出去,殊不知他一走,宮澈便睜開了眼睛。
他聞了聞自己的手,他的手上還殘留著宮以沫手上那甜甜的香氣,是方才冰花的味道。
他深深吸氣,看著帷帳頂端,眼裏是深深的迷茫……
他要怎麼做?
對,他不能在深陷下去,他應該要克製才對!
清醒了的宮澈顯然更加理智,他深深的明白,他若是深陷下去,對宮以沫是多大的傷害,她會受到世人唾罵,而他,卻不會有太多幹戈,這世間對女子尤為苛刻,他並不是不明白。
緩緩的握緊手心,克製吧……他要克製,他……一定能克製!
***
時間過得飛快,物資人才統統到位,因為明天就要出發,所以宮澈今晚住在東宮……不……應該說自那天以後,宮澈接連三天都住在東宮,每次理由都不一樣。
但宮以沫會發現這樣的事麼?哪怕宮澈一個月不回來,她也隻會以為人家有要事在忙自己不要打擾好麼?
夜深了,宮以沫還在看書,沒辦法,明天就要出遠門了,心情激動睡不著啊!
她正在看關於造船方麵的書,說來大煜的造船業還是十分發達,屬於世界領先水平,但是為了讓自己日後的船隊更有競爭力,宮以沫不得不下苦工!好好鑽研!
正當她看的入迷時,院子裏突然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宮以沫不覺蹊蹺,因為明天就要動身,今天這別苑守著的人都調走了,偏偏今夜就有人來?
想著,她放下書朝外走去。
一開門,空氣中那淡淡的血腥味深深的刺激了宮以沫的神經,她深吸一口氣,朝牆角那個地方徑直走去。
一個人披頭散發的趴在那,生死不知,宮以沫將他反過來,借著月光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申十夜?”
她的聲音讓申十夜睜開眼來,此時他渾身是血,顯然受了不少傷,宮以沫連忙扶起他,將內力從他背後疏導進去,申十夜低咳了幾聲,臉上才有一絲血色。
“這是怎麼回事?!”宮以沫語氣很嚴肅轉而她一想,“是你後母?”
申十夜虛弱的點點頭,“爺……小爺我沒事……!”他慘白的笑笑,頭枕在宮以沫的肩膀上。
“沒地方躲,隻有來你這了……你……你說我可信你的……可別把我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