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火雲烈和水輕嵐便帶著火族的人準備前往水族,因為路途並不近,所以他們必須緊急趕路。
為了水輕嵐和寶貝兒子坐的舒服一點兒,馬車都是火雲烈昨日臨時改的,裏麵應有具有,和一個小房間差不多,馬車裏麵是火雲烈,水輕嵐,小皓,還有藥黎和器鎏曜,外麵駕車的是初一和初二。
“阿烈,我們這幾日走下來,外麵未免太過於平靜了。”水輕嵐將已經睡著的小皓遞給了藥黎,轉過來對火雲烈說道。
火雲烈撩起了簾子,往外麵看了一眼便放下了,淡淡的道:“安心的休息會吧。”
水輕嵐聽出了火雲烈的意思,外麵的情況都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內,無礙。
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便不再開口,各自閉目養神,藥黎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般,隻是靜靜地抱著小皓,就像之前說的那樣,他真的隻負責小皓的安全,其他的事情一概不問不管。
可是器鎏曜就坐不住了,他早就感覺到了外麵的氣氛不對,從他們出了火族的地界開始就一直跟著,現在看火雲烈的意思是要在這裏解決了,當下興奮的摩拳擦掌了,不能怪他,實在是上次被水輕嵐給傷了之後,他一直沒有動手的機會,又不能去找水輕嵐報仇,這下子有機會了他還不好好發泄一番。
“水輕嵐,要不你求我,我幫你出去探探路?免得你不安心。”器鎏曜自認為大方的道。
可是水輕嵐接下來的話卻噎的他無語:“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安心了?”
“額……”器鎏曜很想說兩隻眼睛都看到了,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俗話說得好,好男不跟女鬥,他跟水輕嵐鬥嘴就是找虐,還不如閉嘴的好。
不過感覺到外麵那群尾巴越來越不安分的氣息,器鎏曜嘴角微微勾起,看來他們是忍不住要出手了,哈哈,他終於有機會好好發泄發泄了,麵對水輕嵐,他幾乎把這麼多年的氣都受夠了。
果然不出器鎏曜所料,沒一會兒,他們便聽到了拔劍的聲音。
“我們好像被包圍了。”器鎏曜歎了一口氣,做出怕怕的樣子,隻是他眼中的興奮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
水輕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要是待會外麵的人跑掉一個,你就不用跟我一起去了。”
真是的,臉皮忒厚了,她和阿烈回水族那名義上可是回門,不知道這個家夥硬是賴著要跟來是算怎麼回事,到時候某些人又要嫉妒了,她一個女人帶三個男人一起回門,說出去她水輕嵐的大名又要成為所有人的飯後輿論焦點了。
對於水輕嵐一臉嫌棄的表情,器鎏曜隻覺得氣血上湧,他好歹也是一宗嫡子,翩翩公子一枚,可是到了火雲烈他們夫婦兩個人麵前,竟然是這麼的不受待見,以前比不過火雲烈,現在火雲烈取了妻,他連他的妻都比不過,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活捉馬車裏的人!”外麵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一個接一個的黑衣人便開始往馬車的方向攻去。
火族的侍衛沒有得到火雲烈的命令,並沒有輕舉妄動,哪怕是這麼多人圍攻,他們也沒有絲毫的懼意,他們逐漸縮成一個圈,將馬車護在中間。
就在這個時候,火雲烈淡定的掀開了馬車的簾子,慢慢的走了出來,頓時一股王者的氣勢將圍攻的黑衣人給震懾住了。
“殺!”一個字從火雲烈的口裏吐出,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下一瞬間,原本呈退守狀態的火族侍衛立刻成扇形分開,將本來圍攻他們的黑衣人給截斷開來。
很快,兩邊的人便廝殺在一起,隻是他的注意力並不在雙方的打鬥上,因為他隱隱約約感覺到另外一股很強的氣息,有些熟悉,卻不能完全確定。
“阿烈,留一個活口?”水輕嵐為探出頭來,看到火族侍衛居於上風的狀態,不由得道。
“不用了,這些都是無名死士,查不出來曆,幾乎每個家族都有。”火雲烈搖了搖頭。
又用神識搜索了一番無果之後,火雲烈也放棄了繼續勘察,想必那人已經察覺到他的意圖,收斂了氣息,暫時是不會動手了。
看著火族侍衛基本上已經掌控了全局,火雲烈便又回到了馬車內,這些小羅羅他還沒心思去盯著,反正問不出什麼,直接滅了好趕路。
“烈,我剛剛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息。”這個時候,器鎏曜一臉嚴肅的看著火雲烈,道。
“你也感覺到了?能不能辨認出來?”火雲烈追問道。
器鎏曜很想說能,可是偏偏那股氣息隱藏的太快,他還沒來得及辨認呢,最後他也隻能搖了搖頭。
“如果那人有所企圖,定還會出現的。”看著火雲烈緊緊皺起的眉頭,水輕嵐不由得出聲安慰道。
“我不能確切的分辨出來那人是誰,但是我可以確定來人與西方的勢力脫不幹係。”器鎏曜頓了頓,接著道,“雖然那人的氣息一閃而過,隱藏的極快,但是我還是捕捉到了一點兒氣息,像是幻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