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放棄西邊的戰場還有點早,我想再做最後的嚐試。”
伊芙琳將下午遇見白渡鴉的事告訴給了萊恩,說道,“雖然不確定她的身份,但她會幫助我們和草原人戰鬥。
“她的機動力和戰鬥力都相當強大,下午柏雲村就是靠她支援成功守住了陣地。”
“如果她能繼續支援我們西線的戰場,西邊的防禦陣線或許就能鞏固下來,沒有必要再往後撤,這是對我們最有利的一個結果。”
“白渡鴉……我們軍隊中沒有這號人。”萊恩沉吟道,“我們不清楚她的真實身份和目的,為了她而改變我們的戰略布局是有很大風險的。
“或許這次白渡鴉的出現隻是個偶然,你不能對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托付如此重任。”
伊芙琳搖頭:“我並不是說要改變我們的戰略布局,隻是說,我們可以不用那麽快的把西邊的軍隊撤走。
“我們可以再在西邊防禦一周的時間,如果這一周內白渡鴉還會繼續支援我們,西部的戰線能繼續維持下去,那就保持現狀。
“如果白渡鴉在一周內沒有再出現,西線依舊處於節節敗退的狀態,我們就放棄西邊的戰線,撤回軍隊,全力確保東邊領地的安全。”
“一周……”萊恩沉吟了一會兒點頭道,“行,那就再觀望一周。如果白渡鴉再次出現,想辦法和她保持聯絡。
“她應該是城內隱匿的強者,如今臨峰城上下一心,共同抗擊同一個敵人,能有這樣一位深明大義的高手暗中協助,確實幫了我們大忙。
“屆時與她溝通時,一定要展現我們的誠意,如果能順利招攬那就再好不過,高階風係法師的戰略意義重大,我們也能因此多添一分勝算。”
伊芙琳猶豫了一會兒,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她總覺得白渡鴉並不是風係法師,因為在飛行的時候,她看到她身上展開了風係法陣。
利用法陣施展魔法,這是煉金術師的手段。
可她對煉金術的法陣學也有一些了解,在她的記憶裏飛行術作為四階風係法術,其法陣的直徑足足四米有餘。
這種大小的法陣是怎麽塞到背包裏、或是其他地方的?她想破腦袋也不明白。
太違背法陣學常理了。
隻要仔細一推理,就會發現白渡鴉渾身充滿著詭異,她不清楚白渡鴉的真實實力,甚至不確定她是用什麽方式飛起來、並且發起進攻的。
正因為無法描述,所以她最後選擇了沉默,也不再去多想。
現在正是戰爭的緊要關頭,雙方在這場戰爭中賭上了各自陣營的命運,隻要白渡鴉能為我方帶來優勢,不管她的力量從何而來都不重要。
在戰爭中力量就是力量,力量即是一切。
哪怕白渡鴉是用邪術獲得了力量,隻要她用這股力量支援了臨峰城,那她也是拯救臨峰城於危難的英雄,值得她全力拉攏。
就這麽簡單。
與萊恩敲定了接下來的作戰方針,伊芙琳離開會議室,隨後喚來隨從,又吩咐道:
“把今天所有來往人流的出入境記錄拿給我看,並且留意接下來一周的出入境信息,我要在裏麵找個人。”
白渡鴉不會憑空出現,如今勒布斯平原已經是臨峰人與草原人的戰場,沒有觀察到其他勢力的介入,她現在大概率就待在城裏。
除了軍隊以外,一些被城主府許可的貿易商隊、後勤運輸部隊也有出入臨峰城的權限,
或許她就是混在這些人流當中出入臨峰城的。 如果可以的話,伊芙琳希望能親自找到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不惜任何代價將她招攬進城主府裏,或者與她達成合作關係。
現在前線的臨峰軍隊迫切需要一顆啟明星來為他們找到勝利的方向,而白渡鴉是最好的人選。
臨峰城隻有兩位八階超凡者,一位是老城主伊蒙,一位是騎士團團長萊恩。
城主府沒有公之於眾的是,三年前老城主之所以早早退位,是因為得了一種罕見的急性病,致使身體狀況極速惡化。
諸位醫師與煉金術師都對此束手無策,隻能推斷這是來自於邊疆的奇特蠱毒,如今老城主全靠補藥與自身八階騎士的體質強撐一口氣,再上戰場卻是無法了。
因而臨峰城實際有戰力的八階強者隻剩下萊恩,他必須坐鎮臨峰城內,與草原人的「天父」遙遙對峙。
「天父」即是草原人的族長、他們的最高領袖,也是他們部落氏族中的最強者,實力同樣也是八階。
在這場棋局中,將帥們的行為牽一發動全身,不到決戰時刻不會輕舉妄動。
其實伊芙琳也是一樣的立場,雖然親自加入戰場為她贏得了軍中將領的好感與信任,但所有人都在勸說她不要再去前線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