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奶之後,留下米樂看著在嬰兒床上咿咿呀呀自己嘟囔哼唧的兒子。三個人去了隔壁房間開會,談一談關於金玲的家事。
顧沉看了一眼手表,又去隔壁房間看了一眼兩個孩子。看見米樂坐在厚厚的地毯上,背靠著床頭櫃翻閱著課外書。小兒子在嬰兒床裏歡快的吃著手,他順手將床上的枕頭拿下來放在女兒的後背;“閨女,以後靠著櫃子的時候記得放個東西。別受涼了,啊!”
看了一圈之後,這才放心的回到房間裏。聽見動靜的金玲忍不住羨慕道:“你看大哥多細心,嫂子,你可真有福氣。”
寇溪心說,顧沉的細心又不是一天兩天養成的。這可得益於他的老部隊將他培養成這樣的,強迫症特別嚴重。家裏麵能夠看見的地方,橫成行豎成列,要是沒有個保姆諾大的房子能把寇溪累死。
顧沉坐下來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跟大發怎麼打算的?”
金玲又一愣,她以為三個人商量的是保姆公司的事兒,怎麼又扯到了自己婚姻上。
寇溪連忙給顧沉使眼色,卻不想顧沉看見了卻像沒看見一樣。直截了當的說道:“大發之前來找我,想讓我出麵勸勸你,隻要你離婚,他什麼條件都答應。”
金玲瞠目結舌片刻之後,怒極反笑:“我要他淨身出戶行嗎?我要讓我閨女跟我姓行嗎?”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寇溪,臉上帶著受傷的表情:“嫂子,你是來當說客的?”
“你別激動,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寇溪連忙去摸她的手,金玲卻一把將寇溪的手給推開。
“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金玲不可置信的站起身來,衝著顧沉大喊大叫:“顧哥,我給你幹了這麼多年,你居然幫著那個孫子。啊?”
顧沉伸手示意金玲冷靜:“你別激動,喊什麼呀,再把孩子給嚇著。”
金玲氣的抹眼淚,胸脯起伏不定,寇溪看得出來她此時氣的要命。
“我們當然是向著你的!”寇溪站起身來拉著金玲坐下,一邊拉著她一邊衝著顧沉發火:“我跟你說了,慢慢的說,你非要這麼直白幹嘛。你可真是的,非要管這破事兒。”
“我不管能行麼?我要是出麵起碼能給玲子爭取最大的利益。我要是不管,不哼不哈的。大發混蛋起來,聽了那個女人的枕邊風。財產轉移了,孩子藏起來了,玲子一無所有,怎麼辦?”顧沉的話讓兩個女人都呆住了。
沒等金玲說話,寇溪先不炸了:“啥?他自己做錯了,還有臉幹這事兒?”
“王一發要是敢把孩子藏起來,我就跟他同歸於盡!”金玲歇斯底裏的吼道。
“行了,行了,同歸於盡能怎麼樣?你們倆都死了又能怎麼樣?你痛快了,孩子呢?不管了?”顧沉厲聲嗬斥:“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就想想如何利益最大化,把你想要的都抓在手裏麵。拖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