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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
下一步，薑星辰的刀刃便送到了響尾蛇脖頸之前：“我不介意卸掉你的右手。”
回應他的是雇傭兵無所謂的笑聲。
響尾蛇躺在地上，那張與薑星辰極其相似的麵孔中帶著幾分嘲弄。他抬起損壞的手臂，作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來啊，小崽子，你現在可以殺了我了!”
說著，他的語氣一轉遺憾。
“早知如此，當年我該殺了你。”響尾蛇不怎麼真情實意地感歎道：“不過也沒差。你的仇恨也很有趣，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
薑星辰嗤笑一聲。
他很高興，即使沒有建立精神鏈接，舟鯉也能看得出來。青年的四肢舒緩、脊背挺拔，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淡淡笑意，更遑論金色眼睛中的神采飛揚。
但舟鯉也知道，這樣的快樂來自於單純的戰鬥勝利。
對於薑星辰來說，敵人就是敵人，不管是誰，他隻享受這個過程。
“不恨你。”
薑星辰滿不在乎地出言：“不會恨一個陌生人。”
青年轉過頭，看向駐足在幾步開外的舟鯉：“叫警衛隊過來。”
“不打算殺了我是嗎?”
響尾蛇幹脆仰躺在地上：“小公主訓狗有方，都知道聽人指令了。”
薑星辰一腳踩在他的喉嚨之間，遏製住對方繼續說話的可能。
然而響尾蛇勾了勾嘴角，細碎的笑聲從他喉嚨中低低響起。
溫柔的笑聲在空蕩蕩的實驗基地內回蕩，顯得分外詭異。他的笑聲越來越囂張，到最後幾近瘋狂。
“怕我死了鬧出亂子?”
他笑著說。
“那怎能不如你們所願呢?”
話音落地，斷掉雙腳的義體人，腰間液壓泵發出滋啦聲響，他竟然是徒手掀開薑星辰的腳跟，朝著他手中的粒子刃撞了過去!
這個時候再收刀已經晚了。
響尾蛇將自己的喉嚨精準無誤地撞到了刀刃上，大片循環液旋即迸射而出。那一刻舟鯉隻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停跳了，她衝上前抓住了薑星辰的臂膀，而後閉上眼睛——
一秒、兩秒、三秒。
近半分鍾過去了，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舟鯉意外地睜開眼，視線內乳白色的循環液已然流淌至腳下，隔著薑星辰緊繃的身軀，她看到響尾蛇的那雙眼睛正在逐漸失去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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