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走了過去。
廚房左側有火星,是爐子在燒水,我走了過去,廚房裏應該有樹枝或者稻糙才對,我在靠進爐子的旁邊摸索了一下。
果然讓我找到一根樹枝,我把它的一頭塞到了爐子裏,沒一會就點燃了。
劈啪做響。
借著紅光,我環視了一下,有個大鍋的泥台,堆糙的地方,還有個櫃子,和大水缸。我再低頭看地上的血跡,它到了水缸那裏就沒有了。
水麵上有個什麼東西在漂浮,黑壓壓的,水好象也異樣的幽深。
我壯著膽子,走近,借著火光。
我試探著用手去摸那個漂浮的東西,好象是糙,但是比糙細膩,我抓著它想上一提。
啊,我駭然得呼吸都停止,那是風媽媽的頭。濕的頭發纏著她的頭,黑的滿是皺紋的臉,脖子下淅淅瀝瀝滴著的不知道是水還是血。
我猛的放手,跌跌撞撞的出去了。
心駭得不行,要湧出胸膛了。
我想起了剛剛的黑影,我衝進了小飛他們在的那間屋子。
叫喚著他們的名字。
我撞到了一個人,等我站定,他握著了我的手。
喘息不停,“是小飛嗎?”沒有回答,“誌qiáng?”
還是沒有動靜,他的手很冷。
“你是誰?”黑暗中我看不清。
是明?
“我是白卓!”我嚇得向後跳了開去。
我透不過氣來,並不全是因為白卓站到了我的身邊,是因為黑暗中某處的眼睛,我熟悉的氣息讓我透不過氣來。
是明?還是……
我站著一動不動,我看不清楚任何的東西,麵前是敵是友?
耳朵分外的敏銳,我豎著耳朵,不漏任何一點的聲息。
我知道他動了殺機。
他在這間屋裏。
僵持著。
門口的月光似蛇般冰冷,可它照不到這裏。
我聽見有一步一步的腳步聲向這個屋子走來,是兩個人,他們沿著牆角。 “清樹,去了哪裏?怎麼不見他?”是誌qiáng的聲音。
“恩,現在怎麼辦?小飛還在屋裏,我們去找他。”是宏翼。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因為白卓。
我感覺他還在我的身邊,我無法判斷此刻他出現的意義,那種冰冷的感覺越來越qiáng烈,會是他嗎?
誌qiáng他們到了門口,宏翼輕聲呼喚:“小飛!”
心又開始跳了,yīn冷從腳底伸起。
是旁邊的白卓嗎?他沒有任何的氣息,還是明已經在這個屋子裏躲在某個暗處,靜候時機?
我對著門口輕聲說:“不要進來!”
“你聽見有人說話了嗎?”宏翼的聲音。
“是小飛嗎?”誌qiáng問。
他們已經進了屋裏,我看見兩個人影。
在這個當口,一團黑影在大門那邊出現,隻聽見門軸轉動的聲音。
唯一的光亮消失了,此時客廳連同裏屋都處在了巨大的黑暗中。
“是小飛嗎?”我聽見宏翼問。
從他們聲音來判斷,他們站在了裏屋的門口。
我和白卓站在了裏屋。
大門邊還有一個人,他是明嗎?小飛呢?
剛剛竄進來的黑影會是誰?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這像是一場遊戲。
“猜猜你是誰”的遊戲,隻是這場遊戲一點都不輕鬆,因為猜錯了的人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