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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還給我的,你不會還給我的。”我不斷念著,看著老張緊張地走進房間,看著鑰匙串皺著眉頭。

但他的嘴角揚起的角度很邪惡。

“收下吧,然後展開你的探險。”我說。

老張打開抽屜,將鑰匙放在裏麵,然後振臂輕喝了一聲。

很好。

我一邊替老張高興,一邊替被綁在椅子上的陌生男子感到悲哀。

他已經連續吃了三天的安眠藥,每三、四個小時就被穎如喂藥一次,而穎如睡前則會給更多的份量。

更多,但不至於太過量。雖然我看不出穎如是怎麼拿捏的。

“就算不昏死,也gān死你了。”我看著屏幕。

那男人最後一次失禁已經是27個小時以前的事,但他除了一點點和著安眠藥進肚的水以外,什麼也沒喝。如果qiáng灌昏迷的人液體,液體多半會流進氣管而不是食道,隻有死的更快。但慡快多了。

穎如當然也知道。

但我說過了,犯罪除了是一種高深的心理狀態,也是一種專業。

穎如從衣櫃裏拿出一個肥大的針筒時,我以為她殘忍到要用注she生理食鹽水或葡萄糖的方式,苟延殘喘那男人的爛命,但穎如卻從詭異的小木箱裏拿出珍藏已久的絕對過期牛奶。

“你這女人究竟會瘋到什麼程度?”我訝然。

穎如將牛奶灌滿針筒,套上看似不慎衛生的注she針後,她專注地將針刺進男人手臂靜脈,慢慢推送泛huáng的牛奶。

我好想吐。

穎如連續注she了大約五百毫克的牛奶,於是那男人晚上又開始失禁,我看了真的很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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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bào走(8)

接著,穎如拿出手動式虹吸管,一端慢慢推進男人嘴裏的食道,手捏著另一端的塑料空氣球,抽出水桶裏的水灌進男人的胃裏。

水桶裏的水減少許多,於是穎如將虹吸管拔出,摸著男人的額頭,拿著溫度計讓男人含在舌下。

我看不清楚溫度計顯示幾度,但這舉動應該表示男人正在發燒,我健康教育念的不好,但我猜想這應該是男人體內的白血球正在跟過期牛奶裏的病菌大戰的關係吧。

穎如躺在g上,捧著計算機敲敲打打,累了就看書、喂藥、擦地、睡覺,好象正在貼身照顧一個病人。她製造出來的病人。

真不知道那跟她第一次見麵的男人,是因為什麼特質才被選中,抑或是隨機的不幸。

這件事讓我感觸很深。

不幸,到底是不是一種隨機的結果?上帝如果是個瘋狂的投手,朝著滿坑滿穀的球場觀眾扔出一記大bào投,誰給砸中了就是不幸。

那麼,盡管被這種大bào投K中腦袋瓜的機率很低,但一旦給K中了,你的人生就掛了,且人人都有機會。就像那個本想要一夜qíng現在卻坐在椅子上發燒的男人。

所以該怎麼辦呢?

難道就任由上帝不幸的大bào投砸掛自己嗎?

不,也許有個辦法。

如果投球的人不隻是上帝。

如果我也能爬出等待不幸的觀眾席,站上投手丘。

我得好好思考這個可能。

另一方麵,我想老張也應該開始觀察每個人出入房間的時間慣xing了,畢竟關於犯罪的事qíng不光需要天生的敏銳,還得依靠刻苦的調查。專業。

於是,老張開始有意無意增多他往返一樓的次數,經過陳小姐的房門時都會低頭注意陳小姐的鞋子還剩幾雙,有沒有男人的鞋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