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預言已經在我的體內發酵,滾燙著我的舌頭。
站了起來,是該收成柏彥的時候了。
我拿起布丁盒,走下樓,望著穎如深邃的木板門。
門後的她正躺在g上翻書。
這一兩天,她一直沒有邀請新的塑料袋進房,也沒有提著巨大的行李箱到城市裏狩獵。
她很安分,所以該輪到我了。
我小心翼翼打開柏彥的房門,他已經在g上安眠。
這次我用的藥劑輕了點,但柏彥依舊是昏迷的高手。
他的鼾聲規律,皮膚睡到微微發燙,睡到熟透了。
我脫下他的衣服,發現他的手裏捏著一張紙條:“你有自己的名字嗎?你為什麼會出現?請留言告訴我。”
白癡。
我看了看手表,大概還有一個多小時,郭力才會從大學下課回到這裏,而再過一個半小時,令狐才會從便利商店下班。
今天已經不容許意外了。
我扛起柏彥走下樓,奇怪的是,我的心裏竟然不十分緊張。
我轉開郭力與令狐的房間,將渾身赤luǒ的柏彥放在g上,然後將被單弄亂,像一場激烈xing愛大戰後的現場。
我將布丁盒裏的jīng液,倒在趴在淩亂被單的柏彥屁眼上,然後關上門,到樓下冰箱裏拿了一瓶汽水,回到房間,準備欣賞jīng彩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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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二分之一的機率(1)
下午郭力回來的時候,老張甚至還在陳小姐的g上廝混。
六點半,郭力提著兩個便當,愉快地打開房門。
“Surprise!”我靜靜地喝采。
年輕的柏彥,正五體投地,赤luǒluǒ的趴在g上。
還有蛋白質的qíngyù氣味。
郭力一動也不動,像個石膏像般杵在g前。
他的表qíng瞬間冷漠,令人發寒。
“坐下吧。”我說。
我知道郭力是個外熱內冷的人,對於xing、對於愛,至少在他跟令狐之間,他一向是占盡上風。
這種人遇到種級數的挫折,還來不及憤怒,就已被冰冷的羞rǔ感包圍,我很清楚。
所以郭力真的坐下了,他僵硬地拿起便當,打開。
扒著飯,咬著鹵ròu,機械似的咀動。
郭力的眼睛裏充滿了血絲。也許曾經晃過一絲波光吧,但旋即消失。
而柏彥依舊沉睡著。
郭力默默結束進食,闔上便當,橡皮筋捆好。
一動不動的看著門。
他拒絕麵對赤luǒ的柏彥,他知道這個小夥子並不是羞rǔ他的始作俑者。他隻是個工具,隻是記號。
六點四十二分。
門打開。
令狐錯愕地站在門口,看著一言不發的郭力,然後又看了看一絲不掛的柏彥。
“你……”
令狐的胸口宛如重擊,我一眼就可以看出他體內血管瞬間膨脹的擴大感。
郭力依舊沒有說話。
平常他的話很多,但現在的他極為脆弱,說什麼都可能一並帶走他所有的自尊。
他隻能被沉默選擇,所有的屈rǔ感都將他的嘴巴緊緊封住。
但令狐卻是個外冷內熱的年輕人。
“你做了什麼!”令狐憤怒的咆哮著,他對感qíng毫無保留,手中的那袋飲料隨即脫手,砸向表qíng漠然的郭力。
郭力不閃不躲,隻是僵硬的坐著,淋了一身濕。
“他有什麼好的!他有什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