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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其他東西可以也被帶到夢裏來嗎?

“砰!”一聲輕響,似乎什麼東西碰到了曾通的牢房木門。

思維似乎如同倒放電影中被拋出雲層的水珠,它們瞬間又回到了曾通的腦海。和它們一起的還有神經的痙攣和肌ròu的抽搐,還有心髒驟然的收縮帶來的刺痛和仿佛是滿身汗水倒灌全身的熱流,還有烏鴉口中沒有眼睛的爬行的“不gān淨”的人,還有獄長那張被火焰吞噬掉的黑色“鬼”字!

就在門外!

“啪!”又是一聲輕響。仿佛是那爬行的幽靈將它的兩隻手都放在了門上。

難道,它想進來?

曾通拚命地張合著嘴唇,攪動著舌頭,直到他的嘴唇發麻舌頭發痛,他還是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來。他拚命地拍打著抗,用手胡亂扔掉了枕頭,他想站起來跑,來躲藏,雖然不可能有這樣的空間,但是他卻無力地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力氣。

一雙白得異常的手緩緩升起,緊緊地抓住透氣窗上的木柵欄。與此同時,一聲大喊從外麵傳來:“曾通!他在你門外!曾通!快起來!他就在外麵!”

是烏鴉的聲音!烏鴉看到了。

如同要符合曾通心裏如釋重負的獲救心理一樣,那雙手以快得驚人的速度放開木條,消失不見了。隔壁的房門被打開,侯風的臉在窗口出現。

曾通顫抖著gān裂的嘴唇,望著獄長。獄長皺著眉頭,仔細打量了曾通好一會兒。曾通不知道獄長是否相信自己的話,他甚至不知道獄長是否在聽他的話。

過了好一會兒,獄長才說:“有一點我不大明白。你說什麼你坐在地板上?什麼窗戶的外麵的警車的紅色蘭色的警燈?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那是夢,”侯風cha話道,“那是他的一個夢。他給我說過他做這個夢無數次,而且每次都有所不同。而且最cao蛋的是,每次來抓他的警察都不一樣。不過,我認為,他每次做夢都是在發神經。我以為大可不必較真。”

“你的意思是,他隻是在做噩夢?那麼烏鴉為什麼聲稱看到了?他們串通一氣麼?”獄長搖頭否定了侯風的這個想法。

“首先,我不認為我可能比這個家夥,”侯風指指曾通,“更不小心,睡覺更不警醒。但事實上,如果烏鴉那廝不又鬼叫的話,我根本就什麼都沒有聽見。”

“也許你沒有你想象中那麼警醒?繼續說。”

“其次,整個事qíng的關鍵不是曾通。他有幾斤幾兩你掂量不出來麼?整個事qíng的關鍵是烏鴉!一切都是他弄出來的,什麼鬼啊爬啊眼睛啊,將這些話一股腦塞進曾通的腦袋,他不夢遊就該讚美老天爺了。烏鴉隻不過是在合適的時候喊了出來而已,這樣的時候,是誰都可以估摸得到。”

獄長眨眨眼睛:“侯風,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存在嗎?”

侯風愣了半晌,猛地噴笑出來:“哈哈,真是個好笑話,你問我世界上有沒有鬼?哈哈……”

侯風洪亮的笑聲在獄長的房間dàng漾開來,獄長沒有任何表qíng地盯著他,直到他笑不動為止。

“哈哈……哈……老子的肚子快被你逗破了……一個象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相信這樣的話?那樣的話,分明就是蒙混曾通這種蠢貨的……”

“相信嗎?”獄長看著他的眼睛,但侯風不為所動,他臉上的笑容依舊沒有因此而任何減少:“相信?哈哈,相信有鬼?老子宰過那麼多隻鴨子,他們是不是都要變成鬼來找我啊?哈哈!鴨子鬼?嘎嘎嘎嘎,搖搖擺擺衝過來找我算帳?哈哈哈哈……”

獄長搖搖頭,似乎對這樣的結果很不滿意,他問道:“後來呢?烏鴉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他被嚇得尿褲子了,哈哈,他奶奶的,真是裝得夠象。朝自己唯一的一條褲子撒尿,還不能撒太多,恐怕爺爺我還做不到呢。”

“也就是說,你完全不相信那一套說法?”

“完全不信!”侯風收起笑容,“我已經說過了,整個事qíng都是烏鴉越獄計劃的一部分!也許曾通的淺薄讓他放鬆了警惕,他不由地給曾通說過一部分實話,我相信他現在肯定後悔得不得了,尤其是今天,我和曾通來見你而將他留在那裏,他肯定已經知道我們的關係和對他的關係是多麼的不同。所以我說了,現在他在害怕我們回去收拾他,在上吊也說不一定。”

“烏鴉告訴我,他知道有人監視或者監聽我們,能解釋嗎?”

“當然,”侯風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他當然知道。整個事qíng都是他策劃的。他之所以告訴你是因為我們曾經有過待在房間裏悶聲不啃的時候,那時候我們都在紙上寫寫畫畫。考慮到你不大可能請我或者曾通來睡午覺,所以一定是監聽者被發現了。他知道被發現了,給你說這個你已經知道的事實是讓你覺得他又忠實又誠懇值得他媽的信任,何況,如果萬一你確實沒有察覺,他能透過你聽到這話的表qíng推斷出來,並進一步推斷出你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