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好一陣子,車廂裏漸漸彌漫起極低極壓抑的吟哦。
李璵停下來,雙手掐著她纖細的腰身比了比,又問,“一朝孤落了難,權勢不再?,二娘還讓不讓孤這樣輕薄?”
杜若暈陶陶的腦子清醒了兩分,心道他的眼光手段深沉心機,在一眾兄弟中實在拔尖兒。郯王、壽王一則無心二則無力,哪裏是他對手?他卻可謂文武兼備一代?梟雄,就連聖人都?連番著他的道。
真沒想到,他竟能問出這樣話來?
難道他是落了難,肯讓女郎照拂的人嗎?前番因她在龍池殿前舍身相救,他差點兒就硬生生把她撇下了。
杜若忽地心中一蕩,轉念明白,李璵不是示弱而?是示愛,登時瞪大雙眼,想抓住這一刻,扭身去看他的眼睛。
可是李璵不讓她窺見根底,捏住她下巴,並起兩指探入口中,讓她無暇說話。
杜若從未試過被?這樣似是而?非的擺弄,凝白肌膚像抹了層潤澤的紅油,燙的都?發亮了。李璵亦是萬分難耐,可是心底繃著一根弦,不能真做什麼,一時興盡留下痕跡,要害她被?底下人看輕,隻得強自深深吸氣,抬手掀了掀車簾。
冷風趁虛而?入,把潮熱換做清涼幹燥,杜若好舒服,立時挪到邊上端坐。
李璵扭身囫圇親吻,在溫熱的喘息之間?低聲發誓。
“孤願在任何身份之下與二娘情投意合,彼此照拂維護,再?無猜忌。”
◎221.萬物生顏色,一
樂水居。
清涼的晚風從水麵掠來, 微波蕩漾,倒映著漫天星鬥,水氣混著薑花冷冽的香味逡巡遊蕩, 極遠處絲竹和女伶高亢的嗓音傳來, 有一搭沒一搭的。
夜色中能遙遙瞧見花萼相?輝樓模糊不清的輪廓,亮著幾點?燈火。
李璵在水榭站了一會兒, 收回遙望興慶宮的目光, 轉身看?向倒座裏的杜若。
杜若今夜玩吹染玩的遲, 快子時?還不肯就寢, 夜深人靜沒點?大燈, 隻在近前擺兩盞琉璃宮燈, 就著丁點?明亮於?方寸間細細耕耘,癮頭大的不得了。
可是他已經覺出疲乏了。
方才陪她坐在窗前, 一抬頭瞧見掛在西麵天幕的明亮月牙,忽然從骨頭縫子裏泛出倦意, 隻想沾著枕頭昏睡過去。
——難道?是年紀漸長的緣故?
想到?這裏,李璵小心翼翼地吐了口氣, 生怕被杜若將好看?見。
自幼習武的兒郎, 尤其如?他這般警醒自律, 無一日懈怠的,這年紀正該龍馬精神,體力?與精力?都?處於?全盛,倘若保養的好,甚至能把上升勢頭維持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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