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看著我把答案一條條填進去,眉頭越皺越緊,我也是一樣。
“怎麼和上次區別這麼大?”她問我。
我沒吱聲,根據順序,把答案寫成兩組。
末路?一小時五十五分鍾(2)
橫向:1.聖鬥士2.士為知己者死3.孫武用兵以一當十4.朱門酒ròu臭5.查無此人6.王師北定中原日7.拂袖而起8.公民節約行為公約9.弘一10.二月逆流11.流川楓豎向:1.聖僧恨逐美猴王2.孫不二3.廈門4.北島5.孫行者6.開源節流7.五花ròu8.一朝五鼓人驚起9.五十六族兄弟姐妹是一家寫完我對著紙發愣。
這是什麼呀?
這次把頭一個字連在一起的方法是不對的,末尾或者頭尾也都不對。
我腦子裏轉著無數個排列組合,很快就暈了。
不行,不能光是我們兩個。我忙撥了個電話給郭棟,告訴他病毒騎士又出現了,讓他去買份今天的《晨星報》,招呼解密高手一起破解。
帶何夕去醫院的計劃隻能延後了。因為既然病毒騎士已經宣戰,就說明他即刻就要開始襲擊,甚至就是今天!
而他投稿給《晨星報》,更是對我的一種挑釁,我不信這是巧合。
打完電話,我問何夕:“你看出什麼沒?我是一團亂。”
“沒有,”何夕搖搖頭,“不過我覺得很奇怪。上一個病毒騎士的填字遊戲和這個有很大的區別,首先上次總共隻有十三條,而且沒有分橫向豎向,次序排列混亂。這是正常的,因為他要在填字遊戲中隱藏含義,嚴格按照填字遊戲的排序就會使他製作的難度大大增加。可是這一次他做得非常規範,這也意味著如果其中有隱喻,那麼做這樣一個填字遊戲要比上一次難百倍。沒經過專業密碼訓練的人是不可能做得出來的,就算這回他有兩個大腦,但這兩個大腦可都沒經過這種訓練啊。”
“難道你說這是巧合嗎,筆名恰好重合了?”
何夕搖頭:“我隻是覺得奇怪,前後兩次差異太大了。”
末路?一小時五十五分鍾(3)
“我打電話問一下編輯。”說著我拿起電話就打晨星報社的總機。
“請轉副刊部的編輯董卿。”
“董卿嗎?我是那多。”
“啊,你好,有什麼事嗎?”她有些意外,因為我和她並不熟。
“這一次填字遊戲是你發的嗎,是讀者來稿嗎?”
“是啊,你難道不知道嗎?我這個版的填寧遊戲每回都是用讀者的來稿啊,最多有時候我覺得不夠好,再稍作修改,或增補些內容。”
“什麼!”我對著話筒大叫一聲,“你是說這次登出來的填字遊戲是被你修改過的嗎?”怪不得我怎麼看都找不出規律呢。
我突然的大叫可能讓董卿不太高興,她停了一會兒才對我說:“當然是要改的,就這次登的,原稿很亂,詞條又不夠多……”
“原稿還在嗎?”我急著問她。
“這我吃不準,要找一下,是前天收到的。”
“你幫個忙,千萬幫我把原稿找出來。我這就趕來報社。這對我非常重要,謝謝了,真的非常重要。”我對她qiáng調了幾次,放下電話時,何夕已經把外套穿上了。
我們兩個是以競走的速度衝進新聞中心的,這股子勢頭讓所有擋在我們前麵的人都紛紛讓道,然後對何夕行注目禮。
董卿見我們兩個直衝過來,拿出一張紙遞過來。
“原稿就是這個,怎麼你認識這個萬瑞斯騎士嗎?他沒留真實姓名和地址,正愁沒處給他寄稿費呢。”
“他要是留地址就好辦了。”我一把接過原稿,“謝謝了,欠你個大人qíng。”
我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給何夕拉來把椅子,兩個人埋頭研究起原稿。
依稀感覺到附近部門裏幾個色男的目光來回jiāo錯,不過現在可沒空和他們打屁。
士為知己者死,北島,孫不二,弘一,流川楓這幾個詞條都是董卿自己加上去的,原版的詞條總數隻有十五條。
原本的格式和上一次如出一轍。
1.曲《愛我中華》裏的一句歌詞。(縱)
2.1967年2月在中國發生的一場政治事件一(橫)
3.正在征集網民電子簽名,將於本月公布的中國首個和公民節約相關的公約。(橫)
4.韋莊長詩中的一句,該詩被譽為反映唐代政治現實的最後一首史詩。(縱)
5.陸遊臨死前所作詩中的一句。(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