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醫院的走廊上,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幾盞白幟燈昏暗地照亮著這個寂靜而冷清的走廊。
手術燈一直亮著,亮了2小時,還沒滅掉。
隻見手術室的進去一個醫生又搖搖頭出來一個醫生,他們麵無表情。
“念念呢?!念念呢?!”奕彤,蕭承安,還有許川澤都來了。
溫予澤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緊握著拳頭:“還在手術中,都怪我,艸!”
他一拳打在了椅子上。
手術門開了,一位護士從裏麵出來了,手裏拿著文件夾她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溫予澤,稍微放慢了腳步,來到了他的身邊,將病危通知書遞到他的麵前,簽字。
“她的情況不太樂觀,大出血太嚴重,簽一下子吧,我們也會盡全力的。”
“川澤,你來簽字。”溫予澤背過身去。
“好。”許川澤接過病危通知書,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溫予澤突然轉身,決然地向手術室走去。
奕彤趕忙地拉住了他的胳膊,臉上充滿了憂慮:“溫予澤,你幹嘛?你現在必須冷靜,你要相信醫生,一定可以救活她!”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溫予澤一直看到手術門緊緊地閉著,心也逐漸沉入了穀底。
..........
“哢噠!”身穿綠色手術衣的幾位醫生從手術室裏麵出來,露出了笑容。
溫予澤快步向前,一把抓住主刀醫生的胳膊:“她怎麼樣?”
主刀醫生拍拍溫予澤的手背,安慰著:“放心吧,已經搶救過來了,一會你們直接去病房就行,讓她好好靜養。”
溫予澤的腿一軟,幾乎要跌倒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蕭承安上前一步在後麵扶住了他。
終於,終於可以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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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之閉目靜靜躺在病床上,臉龐兒雪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秀發淩亂在床上鋪開。
......
許久後,她像是做了噩夢一般,蒼白的薄唇一直喃喃自語。
“媽媽,別丟下念念一個人。”
“媽媽,念念找到真凶了。”
“媽媽......別帶我走...我還要追溫予澤...”
“之之,之之,別怕,之之,我在你身邊呢,之之。”溫予澤握著她的手,輕輕拍打著她的手背。
許念之眉頭皺得很深,似乎還是被夢魘困擾著,額頭上沁滿汗珠,嘴巴張合著,不知在說些什麼,聽不清楚。
溫予澤又喊了她一遍,拿出紙巾給她額頭擦著細汗:“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