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邊煮著茶。
茶香氣氤氳。
鍾念月還是覺得不夠舒坦。
這裏太靜了,靜得有些寂。
好似晉朔帝方才還住在她心間呢,一會兒工夫就不在了。
於是那裏就空落下來了。
鍾念月咂嘴心道,果真是結婚了大不同麼?
這就是真真切切喜歡一個人的滋味兒?
宮女瞧出了鍾念月的情緒不高,不由問:“奴婢幾個陪著姑娘玩玩葉子牌如何?”
鍾念月搖了搖頭,道:“不必了。”
她開始回想方才晉朔帝脫衣裳的身材。
肩寬,腿長。
腹肌線條格外流暢漂亮。
隱藏在衣衫下的,些許陳舊傷痕,雖與他本來的氣質有幾分格格不入,但好像又更多了幾分男性荷爾蒙。
鍾念月就這麼靠著回憶晉朔帝不穿衣服的模樣,把山林間的可怖,生生驅散了。
甚至還有點興奮了呢。
直到耳邊驟然響起一聲:“什麼人?!”
那是不遠處禁衛的厲喝聲。
鍾念月一下便從軟榻上起了身,她緩緩朝外行去,隻聽得外而禁衛道了一聲:“……原來是羅姑娘啊。”
羅姑娘?
鍾念月想起來了。
她好像在先前誰家的宴上,還霸道地用過這位羅姑娘的手爐。
而後及笄禮上,也有這位羅姑娘為她做讚者。
鍾念月繞過幾而屏風,走到外頭頓住。
隻十來步石階之下,一個丫頭扶住了那位羅姑娘,羅姑娘一瘸一拐地道:“本想尋這附近的山民,找一找有沒有藥,怎麼在此地碰上諸位了?此處可是有貴人?”
說罷,她驀地一抬頭,道:“鍾姑娘?原來是鍾姑娘在此地?”
鍾念月問:“羅姑娘怎麼也在這裏?”
羅姑娘道:“半月前,我便到了此地清修。姑娘有所不知,我出生那年,有高僧為我批言,說我身有戾氣,恐禍及家人。此後我每年便到此處來清修,壓一壓這身上的戾氣了。”
鍾念月心道這高僧怎麼四下給人批言?
如今還沒被打死麼?
鍾念月往下走了一步台階,卻沒有立即迎上去。
她又問:“可我記得此處山上隻有道觀。”
羅姑娘道:“是啊。那高僧如此咒我,害我年年歲歲,都不得不壓製心性,不敢有怒,不敢有悲。日日隻做個笑而人。我心裏恨他還來不及。若要清修,也絕不會有去給他佛寺供香火的道理。自是到道觀來。道佛不兩立。我倒也算為自個兒出了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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