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借口出去調查,實喝酒浪蕩之舉!果真不堪重用!”
聽到這,周一銘徹底傻眼,著急道:“許大人,真的是我做的,真的……”
許致遠冷笑:“你還當我是傻子呢?待會兒我便去稟報王大人,被你搶功勞的人是在翰林院吧?這樣的人才,放那浪費了,正好喬寺正請了外放,就讓他過來抵喬寺正的位置。”
說著他也不看周一銘慘白的臉色,長袖一揮,大步出去。
走出去兩步,他彎腰撿起一個被樹葉蓋住一半的玉白色玉佩,臉色更加難看了。
身後還在屋子裏軟著腿扶著案桌的周一銘白著臉,又羞又惱又慌,他才想著將衛平淵調過來當自己手下,如今自己就成了他的手下。
寺正比評事高一截!
第二天,一紙調令落入衛平淵手中,同時來的還有完成案子給的獎勵。
一同僚如同以往一般將一遝冊子丟他桌上:“衛兄,我還有事,勞煩衛兄幫忙整理一下。”
說著他隨意往他那看一眼。
就見衛平淵手中紙張上寫著一行字:【調令——翰林院衛平淵,性機敏,善觀察,特批調入大理寺為寺正。】
左下方還有大理寺的印章。
一下子從芝麻大小的官,變成正六品寺正,晉升了!
還是跨部門晉升?!
同僚臉色微變,放下冊子後的手還在半空中,想要將冊子拿回來,又拉不下臉:“衛兄,你這調令是怎麼回事?”
衛平淵也在細細凝視,同僚過來給他工作他也眉頭都沒動一下,甚至越看,唇邊那不自覺的笑意越深,直到這一聲詢問,他才回神,歉意道:
“孫兄,這次恐怕不能幫你做這些事了,前些日子我幫一位同僚調查多起孩童失蹤案件,昨日結案,估計是因此調我過去,調令上寫的拿到調令即可前往大理寺,請見諒。”
同僚瞳孔驟然放大一瞬,深吸一口氣,震驚道:“原來是你破的?”
這案子可不是小案子,破了案,還被人特意要到大理寺去,一下子從被欺負、沒後台的小可憐,變得比他們都要厲害。
誰不知道大理寺都是有實權的人,比翰林院……這種混資曆的,前途好得多。
衛平淵含笑點頭:“好運而已。”
同僚確定了猜測,心酸成什麼樣,麵上神色也差點扭曲了。
但下一秒又清醒過來。
如今衛平淵已經不是他能隨意欺負的,萬一犯他手上,那不死也得脫層皮,當即那扭曲的神色被硬是憋成一個笑容:“恭喜啊!”
“多謝。”衛平淵神色不變,將那一遝冊子拿起,放在同僚手中:“時候不早了,衛某先告辭。”
同僚冷不防接住沉甸甸的冊子,被壓得一個踉蹌,臉綠了,還不敢發作,配笑著點點頭:“慢走慢走,明天請你喝酒慶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