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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易長久的說不出話來。
半晌,他才開口,嗓音都啞了:“呦呦,為什麼?”
“大概是因為那天真的太傷心了。”我想了半天措辭,說:“分手的話再說一遍,真的好難,尤其是在你解釋過後。平心而論,我能理解你,因為擔心我再受傷害,因為想讓舒念再也奈何不得我,所以讓我暫時委屈幾天,做為你的女朋友,哪怕之前不信,現在也應該相信你。”
我側頭看窗外,淡聲說:“鄭易,我信你,但我就是不喜歡你了。可能是我矯情,可能是我沒良心,對不起。”
車廂中寂靜的可以聽見鄭易的呼吸,深而緩。
他低啞著嗓音說:“是我不好,到底還是讓你失望了。”
我攥著拳平複了半天氣息:“那就這樣吧,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麻煩你開下後備箱,我拿行李。”
說完我毫不猶豫的開門下車。
鄭易也跟著下車,幫我將行李箱拎下來,遞給我後,卻遲遲不放開箱子拉杆。
我使勁往自己手裏奪了幾下才奪過來,抬頭看見他疲憊又憔悴的神色,不忍的側過頭:“天冷,回去吧,謝謝你送我回來。”
“呦呦。”他啞聲叫我。
我頭也不回的拖著箱子進了家門。
H市的天氣也冷了,才剛到11月,幸好家裏是自采暖,我開了地熱,扔下箱子上樓去敷麵膜泡澡。
再下樓,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屋內溫暖如春,我癱在沙發上放空片刻,心想差不多時間了,於是拿過手機打開和鄭易的聊天頁麵,開始發消息。
剛才跟你說分手,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你現在知道我當時有多難過了嗎?
我剛發完,還沒半分鍾,門外就響起了砰砰的砸門聲。
大半夜的,嚇得我差點從沙發上躥起來。
砸門聲不絕,我輕手輕腳的湊過去,都不用看可視電話,隔著門就聽見鄭易咬牙切齒的說:“周呦呦,你給我開門!”
一個多小時了,他居然還沒走嗎?
我莫名的有點心虛,隔著門說:“我不開,你怎麼還沒走,快回家吧!別把我門敲壞了,很貴的!”
鄭易在麵外估計要跳腳了,粗聲說:“你不開我會敲一晚上你信不信?”
我:“……”
我無語片刻,期間他真的一直在砸門,隻好清清嗓子說:“那你答應我,進來不許打我!”
鄭易似乎深吸了口氣,他穩住聲音說:“好,不打。”
然後我小心翼翼的給他開了門——剛拉開一道縫,對上他通紅的雙眼和跟鍋底一樣黑的臉,我就後悔了!
然而已經晚了,鄭易喘著粗氣一把便將門推開,我嚇得不由自主的尖叫了一聲,在他重重甩上大門的聲音裏,抬腳就往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