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舟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滿腔的話就是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他神色詭異的看著許時硯,真真想不到人模狗樣的許家三爺,私下裏居然會玩得這麼花!
“你腦子裏在想什麼鬼東西?”
許時硯陰森森的聲音響了起來。
陸北舟看著他的眼神太怪異了,讓他覺得他仿佛是在看一個禽獸!
總之,許時硯心中很不爽,很煩躁。
陸北舟張了張嘴,做好了心理建設之後極其迅速的開口說道:“三爺我知道你這麼多年沒碰過女人或許會有些心急但是你也沒必要對人家小姑娘這麼禽獸吧!”
“人家小姑娘本來就瘦弱體虛你不懂得憐香惜玉就罷了居然還給人家下那種藥把人折騰得這麼狠還讓人家風寒感冒了。”
“三爺我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別急啊你得好好對人家小姑娘!”
陸北舟一口氣叭叭了一長串,中間連個停頓都沒有,將自己想說的所有話全都說出了口。
說完之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往後退了一步,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看著許時硯。
一顆心,已經狂跳到了嗓子眼兒。
許時硯應該不會暴怒之下把他嘎了吧?
事實上,許時硯被陸北舟瘋狂輸出的話給砸得有些發暈。
他臉色黑沉黑沉的,消化了陸北舟這番話之後,額角青筋直跳:“我沒有!”
陸北舟怎麼嘴上沒個把門的胡說八道?
他哪裏給宴清歡下藥了!
不對。
宴清歡是中了藥的?怪不得在車上的時候……
許時硯眸子更深沉了幾分,指尖無意識的摩挲了一下。
他的視線落在了那張蒼白卻足夠驚豔的小臉上。
此刻宴清歡的狀態好了不少,熱氣褪了幾分,睡相也相比之前安穩了不少。
看起來蒼白脆弱,很容易便讓人心中升起憐惜之情。
陸北舟眨巴了兩下眼睛,呆愣愣的道:“你沒有啊?”
謝天謝地,許三爺不是禽獸!
許時硯惡狠狠的瞪了陸北舟一眼。
他真不知道陸北舟脖子上頂著的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他腦袋裏麵都是水嗎!
他許時硯不能碰女人的事情,他不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嗎?他對女人沒有半點興趣,又怎麼可能會給一個小姑娘下藥?
還是這麼瘦弱的一個小姑娘。
他許時硯雖然不算什麼好人,但絕不是禽獸啊。
許時硯轉身,一身涼氣的走到客廳中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有些不耐的扯了扯領口,聲音漠然:“查查宴家二小姐,宴清歡。”
陸北舟跟著他從房間內走出來,聽到他的話之後下意識的應了一聲,便拿出電腦開始查。
很快,宴清歡的資料被調了出來。
照片上精致的俏臉和客房內女人的臉重合了起來。
陸北舟暗暗咋舌,原來許時硯帶回來這個女人,是宴家二小姐宴清歡啊?
宴家在青州不過是不入流的小家族,但卻出了個青州第一美人——宴清歡。
這宴清歡為了家族生意,經常出入各種高端酒局和宴會,身邊的男伴換過一個又一個。
是個很會利用自身優勢吸引男人、吸引投資的交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