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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算什麼(1 / 2)

二人窸窸窣窣的說著,不時的,霍亂還偷偷從桌子上拿下幾盤糕點,二人吃著,說著。

而如今的一樓大廳,如今血液驅散了人氣,如同修羅場一般,滿是絕望和殺戮的氣息,空氣裏甚至都粘稠了起來。

二樓老人吩咐幾聲,七八個穿著旗袍的女人,衝著逃走的幾條漏網之魚追去。

而此時老人目光所過,不見徐天運,也注意到了那扇因為太著急也沒關好的門,心裏咯噔了一下。

暗叫不好,隨後走向門口,臨門時,不知想到什麼,又一臉難看的收回了腳,讓其餘幾個女人去尋找徐天運。

如今的徐天運,漫無目的的在地下一層,這裏四處的溜達。

心中對於剛剛大廳發生的一切,越發的記憶深刻,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就在眼前,如同割麥子一般,一波一波的倒下。

那可都是命啊,活生生的生命啊。

不知怎麼就來到了賭場的一角,這裏是酒吧台前。

“給我酒,我要酒。”

沙啞的開口,他如今隻想麻醉自己,然後沉沉睡去,再睜眼一切回歸正常,一切都是夢吧。

酒保,也是一身旗袍的冷酷女子,頭也不抬,端上一杯酒。

徐天運也沒看,端起酒就喝了一大口,味道不對,放下酒杯。

目光一凝,徐天運彎腰嘔吐起來。

那被子裏竟然泡著一顆嬰孩拳頭發現的的眼珠子,甚至還帶著染血的經脈,怪不得味道怪怪的,那是血液的惡心味道。

徐天運的異常反應,也引起了酒保的注意,這才仔細的打量起徐天運。

看清麵貌,酒保愣住了,然後莫大的恐懼湧上心頭,眉頭緊鎖,頭皮發麻,後背都被汗液淋濕。

“少爺?”

有些不可置信,有些懼怕。

隨後趕緊衝著別在耳朵旁的耳麥急急的說了幾聲,隨後趕緊倒水,送到徐天運嘴邊。

不多時,一個高大的人影從整個賭場橫穿而來,快速而霸道。

“天運,天運啊,你怎麼下來了,怎麼這麼不聽話呀,不是說了,地下你不能來嘛。”

說著,這三十多歲的大漢來到近前,一米八的個頭,留著寸發,全身爆炸性肌肉,如同猛虎下山。

看著來人,徐天運突然有些想哭,帶著哭音的說道:“二叔,我害怕……”

被稱作二叔的人,正是這底下三層的主事人,管理者,徐天運的親叔叔,徐正虎!

徐正虎來到近前,有些憐惜的拍著徐天運的後背,隨後目光看到那杯,帶著眼珠子的酒。

全身肌肉一動,已經來到那名酒保的近前,單手掐住了酒保的脖子,直接提了起來!

“給你個痛快的,不枉你在這裏工作了這麼久。”

說罷,就要用力,甚至能聽到脖子傳來陣陣詭異的破碎聲。

就在這時,一隻手拍了一下徐正虎的後背,徐天運艱難的說道:“別殺了,二叔,別殺了!”

今天他見識了太多的殺戮,太多太多的紅,他已經不想見到任何的不幸了。

二叔是從小到大最緊密的存在了,對於二叔的感情,甚至超過了那個不長相處的父親。

依稀記得,小時,二叔的懷抱,那樣的寬闊,安全,二叔總是笑嘻嘻的,有些憨憨的,老是愛用帶著胡茬的下巴,戳他的聊到。

可是,回憶到現在為止,如同一麵鏡子,完全破裂,再也不可能恢複了。

那個憨憨的,溫柔安全的二叔,如今一臉殺氣的單手就要在他的麵前掐死一個女人,活生生的人。

怎麼可以,二叔為什麼,為什麼變成了這樣。

徐正虎冷漠無情的臉,穆然變得柔和,隨後鬆開手掌,掃了一眼酒保。

酒保飛快爬走,一刻也不想多留。

隨後,徐正虎臉上掛上了大大的微笑,將徐天運一把摟進懷中,“臭小子,又長高了。”

徐天運,勉強壓製住了,心中對於那杯酒的惡心感。

看著這個和印象中重疊的二叔,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但是就是再也沒有曾經的感覺和親密。

“二叔,你不想說說嗎,這裏的一切,為什麼我不能來地下,為什麼酒水裏會有那種東西,還有大廳的事,你也知道吧,這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幾乎是咆哮著出口,徐天運越來越糊塗,那種被整個世界排斥的感覺越來越明顯,陌生,害怕。

不,是恐懼,來自靈魂的恐懼。

徐正虎看著有些發狂的徐天運,有些猶豫,可是這個孩子他是真的疼在心尖裏,他並沒有成婚,這個孩子從小和他親。

甚至在他心裏,就是自己的兒子,比自己的兒子還要更親。

雖然大哥交代過,非到不得已,不能說,可是如今機緣巧合的,既然來到了地下,也見識了一些不可說。

那麼,既然如此,就由他親手,撕開這個這個世界朦朧的假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