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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小九曆險記(1 / 2)

昆侖山西北的小村莊中,斜陽下,古道旁,一個身形偏瘦的青衫少年正往山裏行去。

少年見路邊草席上躺著一個餓得形銷骨立的老人,從袋中掏出一塊餅子,塞到了老人的手中。少年停下腳步望著眼前的大河,滿是泥沙的濁河咆哮奔流著穿過村莊,淹沒了曾經的千頃良田。

少年一聲歎息,加快了進山的腳步。剛走到山腳下,便碰到了一個也要進山的女子。少年見那女子身著粗布麻衣,應當是逃難的災民,便攔了女子勸道:“姑娘,這山中的蛟龍潭裏住著一個大妖怪,天也快黑了,你一個姑娘家還是不要進山了。”

那女子看也不看他,冷冷地說:“莫要管我。”

青衫少年又勸道:“姑娘或許是外鄉人有所不知,這蛟龍潭的大妖怪以人為食,每到月圓之夜便要到村中擄走一個女子,妖怪抓不到女子便到濁河中興風作浪,如今這村中能走的村民都搬走了。今日正是月圓,十分凶險,姑娘千萬別再往山裏走了。”

女子冷哼一聲,腳步都不曾慢下。少年隻得道了聲:“得罪了”,袖中揮出黃色的煙粉,將女子迷暈了過去,又將女子背進了山腳的土地廟中安置好,才繼續在暮色中獨自爬上了山。

天色黑盡時,青衫少年尋到了山中的蛟龍潭。漆黑幽深的潭水平靜無波,潭邊堆著森森白骨,想來那大妖怪就住在潭中。

少年解下束發的布條,放下了頭發,坐在潭邊一邊順著頭發一邊唱起了歌:風兒吹稻田,魚兒遊荷塘,穗兒隨風搖,蓮葉泛輕浪,農人歸家路,夕陽映影長。

少女甜美的歌聲在夜色中清脆悠揚,此刻本應躺在土地廟中的麻衣女子站在山頭上看著潭邊的青衫身影,嘴角一抹淺笑,原來那青衫少年竟是個女子,若不是此刻她以身作餌、放下頭發唱歌,以他的靈力竟也沒有看破。

歌聲未落,潭底傳來古怪的咆哮聲,震得漆黑的潭水如同沸水一般翻滾著。那青衫少女往後退了好幾步,恰恰躲開了怪獸掀起的巨浪。

震耳欲聾的水聲和咆哮聲中,一頭巨大的妖獸從潭底騰地升了起來,立在了月下潭中。那妖怪長著黑色的虎頭、青綠的蛟身,原來竟是一頭凶猛的虎蛟在此作怪。麻衣女子遠遠見那青衫少女站在小山一般的虎蛟前,顯得她身影十分嬌小。

虎蛟一聲嘶吼,整個山林都隨之震顫,鳥獸奔逃,青衫少女卻絲毫不懼地抬頭看著它。虎蛟猛一個前撲,張開血盆大口竟要生吞少女。遠處的麻衣女子正想出手,那少女卻化作了一隻銀白色的九尾狐,輕巧地一閃避開了。麻衣女子見她有些本事,便負手站在遠處饒有興致地看了起來。

虎蛟咬了個空,憤怒地甩起青綠色的蛟尾,重重地擊向九尾狐,九尾狐在潭水中輕盈地跳躍騰挪,蛟尾將潭水擊起數丈高,九尾狐卻像在嬉戲玩耍一般,逗引著虎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