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噴噴的櫻桃蛋糕,兩磅三層,糖豆裝飾點綴。
透明的玻璃罩,保護著它,美麗的蝴蝶結為它裝扮。
渾身黑薔薇色紋路,披著袍子躲在蛋糕房的蛋糕師小心翼翼地嗬護著最美麗的傑作。
蛋糕店門外,屍橫遍野,蒼蠅密布天空,烏鴉啄食著屍首的眼珠子,遍地哀嚎的殘渣,蛆蟲爬過還能呼吸的人類臉龐,蛄蛹著啃食。
野狗吠叫,撕裂一堆新鮮的屍首,暴食的禿鷲在屍山枯骨打盹。撲騰的翅膀,難聽的喑啞動物叫轟炸著爆破炸彈聲。
濃煙滾滾,偶爾路過一個兩個拿槍的暴徒,濺射地麵黑漆漆的血漬,隨處可見殘破倒塌的破爛高樓大廈。
佐倉家的小蛋糕被拎出門了。
他捧著自己的傑作,無視踩到屍骸,興致勃勃地奔向目的地。
天空碧藍,狼煙四起的城市擋不住佐倉的步伐。
倒塌的大樓,爆炸的風波吹得他手中的小蛋糕盒子差點粘上灰塵。
他開始變得謹慎,躬身身體,保護黑薔薇袍子下的精致蛋糕盒,作為合格的蛋糕師,不能讓最高的傑作受損。
“救救我——”
炸爛半張臉的年輕小夥,拚盡一口氣,抓住了他的褲腳。
佐倉沒有停,另一隻手,重新開槍,冷冰冰的紫色眼瞳盯著瀕臨死亡的人,鄙夷不屑地淡漠踹掉。
一槍,一槍,本來就炸爛臉的年輕人,已經被他的手槍打成蜂窩煤。
“呸。”
蔑視的瞟一眼自己的褲腳,血手印玷汙自己的整潔,佐倉實在受不了,他抖了抖自己的袍子,另一隻手捧著的蛋糕好像也被弄髒了。
不行,他不能這樣。
似乎挫折總是成群結隊出現,佐倉見到了堪稱完美的棉花糖。
啊,死對頭高高舉起他包裝好的棉花糖,趾高氣昂地打量。
小泉披著金色的華袍,她可看不上黑漆漆的薔薇花,作為甜蜜軟綿綿的棉花糖派係,什麼櫻桃小蛋糕,不過是下腳料。
棉花糖才是永遠滴神。
“哇喔,這不是我的蛋糕師,這麼髒兮兮的,路邊乞丐都能吃一口?”
纖纖玉手捂著半張嘴,金色的竹葉花紋遮掩住她的眼眸,朱唇皓齒,口吐芬芳。
上來就陰陽怪氣。
佐倉家的看著自己嗬護備至的小蛋糕,漂亮精致的櫻桃點綴,毫無疑問,它最美的製作。
“好男不和女鬥,我家玉先生才不會吃什麼糖分蜘蛛線~哼哼!”
狹路相逢,冤家路窄。
十幾個放在氣球裏的棉花糖,軟綿綿的,各色各樣的水果圖樣,其中粉色櫻桃棉花糖最大個。
這紮心的言論,氣得小泉家的跺腳,她捂臉笑的姿勢停下,直接氣勢洶洶跳過髒兮兮的屍體,踹了十幾個人頭骨攻擊佐倉家。
頭骨咕嚕軲轆撞過來,佐倉家的蛋糕師嚇得頭一縮,原本就髒了褲腳,要是又髒了袍子,他怕玉先生嫌棄。
“你再說一遍,不要以為你會做櫻桃蛋糕就很神氣!我的棉花糖,天下第一的名偵探都拜服!”
一手攥著棉花糖氣球,一手撿起地上的衝鋒槍,瘋狂突突掃射佐倉家狼狽逃跑。
當然,子彈對佐倉家沒有效果。
佐倉家還是慫得結結巴巴說,玉先生會替我討回公道,落荒而逃。
“天下第一的棉花糖又咋樣,cos費佳的玉先生不吃,哈哈哈,下水道的零食也配和我一爭高下!”
跑路的混蛋,竄進一個還能開的計程車,直接開進第四本緯度小說世界,定位到了cos③費佳的玉雨明。
不開心。
非常不開心。
小泉家的棉花糖做得再精致,好看,富麗堂皇,最豪華的嶽陽樓棉花糖造型。
結果,②費佳先生一口都不吃,隻是送給江戶川亂步吃。
那些土著也配吃我的傑作!
可惡,明明這些棉花糖都是我送給②費佳先生吃的。
小泉歎氣,金色的竹葉袍子遮住額頭,她揚起下巴,欲語淚先流。
憑什麼,憑什麼她得不到【六扇破命】的玉先生好評。
要是能做一頓給他吃,哪怕是收到差評,小泉家的棉花糖列祖列宗都能冒青煙,族譜給她單開一本。
是族譜單開一本,不是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