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慶在京都也呆不了多長時間的,他還得帶著爸爸媽媽回村裏去。
餘老大夫專門叮囑過的,要繼續給爸爸施針的,這樣爸爸的病才能徹底好了。
雖然現在媽媽的精神狀態恢複得也不錯的,可還是需要好好醫治的。
“嗯,以後你免不了經常到京都的,確實需要弄個房。”墨銅很很讚同胡大慶說的。
“你想要什麼樣的?”
胡大慶想都沒想,直接說道,“四合院。”
“最好大一點的,我們家人多。”
墨銅抿著嘴笑了笑。“我爺爺在後海邊上倒是有一處院子。”
胡大慶一聽是墨家老首長的房子,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啊,這個就算了。”
“我還是想要自己的房子,你給我想想辦法。”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麼?”墨銅白了胡大慶一眼。“我說的是我爺爺那出院子的街道上,有好幾處空著一直沒人住。”
“沒人住不代表沒主啊。”墨鐵現在是想跟胡家人住在一塊,自家實在沒意思。
可她不想離著爺爺近了,怕被抓小辮子。
墨銅馬上就知道她的小心思了,沒接她的話。“我聽說有幾個房子是從以前那些黑心資本家手裏沒收的,這些人現在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墨銅微微頓了頓,衝著胡大慶晃了晃手指。“找關係要送東西的。”
“呃。”胡大慶是一副
完全沒所謂的表情。“你出麵還要送東西啊?”
“那找你幹什麼呀?”
“嗬嗬……”墨銅冷笑了兩聲,但是沒否認胡大慶說的話。
這事兒也就算是基本定下來了。
晚上躺進被窩裏的時候,胡大慶還樂了兩聲。
沒想到他還能在京都有房了,還是四合院。
墨銅平時跟媳婦不怎麼在這邊住,正好這幾天媳婦兒回娘家探親去了,墨銅今天就在這住了。
胡大慶和沒同住一個屋,胡大慶偷笑的聲音,墨銅也聽到了。
抬腳正要踹胡大慶的時候,就聽胡大慶賤兮兮地說道,“你睡覺可別磨牙。”
胡大慶別的不怕,即使打呼嚕聲,他覺得影響也不大。
就怕聽見磨牙。
墨銅當兵這麼多年,在部隊大部分時候都是群居生活,從沒聽別人說他磨牙。所以他恨恨地咬了咬牙,說了一句讓他後悔一輩子的話。
“我要是磨牙,我叫你哥。”
本來胡大慶真以為墨銅不磨牙,結果半夜被墨銅的夢華給叫醒了。
應該說是嚇醒的。
墨銅不知道受什麼刺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什麼噩夢,出了一腦門的汗。
而且嘴裏還叫著“弟弟、弟弟”的,更是讓胡大慶驚恐的是,墨銅竟然磨牙了。
又不像是睡夢中的那種磨牙,好像是要把什麼人給咬著吃了的感覺。
“弟弟,弟弟……”
墨銅嘴裏還是在叫著,胡大慶挪到他旁邊,伸手在墨銅眼跟前晃了晃。
墨銅在家裏就是兒子
裏排行最小的,比他小的明明就是鐵姑娘。
胡大慶也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兒,最後是好心的掏出襪子,在墨銅的腦門上擦了擦。
正當胡大慶拿襪子要給墨銅擦臉時,墨銅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一向機警習慣了,有人到了跟前兒,墨銅頓時就醒了。
當他看到胡大慶手裏拿著的東西時,一張臉頓時成了鐵青的。墨銅抬手握住胡大慶的腕子,眼神能吃人。
“胡大慶你幹什麼?”
“嗬嗬。”胡大慶用力撤回了自己的手,把手裏的臭襪子扔到了地上。
“你是又說夢話又磨牙的,還出了一腦門的汗。我能幹什麼呀,給你擦汗唄。”
本來墨銅是不信他的話,可是一抬手在腦門上滑拉了一下,這才發現沾滿手的汗。
胡大慶伸出手拍了拍墨銅的肩膀,安慰似的說了兩句。
“那是你的襪子不是別人的,別嫌棄。”
墨銅被胡大慶氣的直接翻身又躺下了,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問道,“我說什麼話了?”
“你喊弟弟了。”胡大慶隨口應了一句。
他本來以為墨銅隻是做噩夢,所以就說了實話。
可胡大慶卻不知道,這件事在墨家幾乎是禁忌。
沒有人會告訴墨銅這事的。
墨銅也是緩了好一會兒,才悠悠的說道,“我好像確實有個弟弟。”
“不過不知道發生什麼,家裏人從來不提。”
又重新窩進被子裏的胡大慶,恨不得拿手在自己舌頭上來兩下
心說,讓你多話,
誰讓你多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