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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毒瘤的好男人(3 / 3)

胡大慶怕這個老婆子聽不懂,又補充了一句。“今兒結婚,明天就會坐火車走的。”

“在京都的房子呢?”袁家老婆子為了讓閨女嫁給部隊的,圖的就是人家的房子和財產。

“他雖然是個軍官,可常年在外地,在京都根本沒有這些產業。”胡大慶睜眼說瞎話。

他也

沒有管袁老婆子難看的臉色,衝著其他來吃席的客人打著招呼。

其實袁家老大袁文森和圖敏華兩口子,帶著全家都來了。他的大兒子大兒媳婦兒,還有二兒子,都跟胡大慶早就認識了。

他們都跟胡大慶說,都按照胡大慶的安排,來了就坐到席上去,別的不用管。

本來圖敏華還想帶著兒媳婦兒給幫一幫呢,結果發現已經有七八個人在廚房那兒裏裏外外忙著了,根本用不著他們。

圖敏華不由地露出一絲羨慕的目光,看向了袁文桐。

知道胡大慶是收養的,比親兒子都孝順,更能幹。

就這種兒子,誰看著不眼紅呢。

袁文森知道媳婦兒的想法,伸手握住老媳婦兒的手,低低地笑了兩聲。

“過兩天咱們跟著妹妹和妹夫,一塊兒去他們村裏住一住,把身體養一養。說不準……”

“呸。”圖敏華白了男人一眼。

心裏想的是,自家男人多正經的一個人,自打跟胡大慶認識後,整個人變化也太大了。

隻是……

隻是跟胡大慶說這些根本沒有,這小子最大的特點就是不正經。

圖敏華頓時就想到了他們照的婚紗照,她現在是日化廠的高級技術員,單位裏的姑娘們跟其他廠子的姑娘最大的不同,那就是愛美。

日化廠的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環境的原因,人也挺漂亮的。

很多人結婚的時候都埋怨土氣的,要是讓胡大慶幫他們也都搞一場婚紗照,嘿,這

不都是好事兒嗎?

不管是對現在慢慢地追求時髦的姑娘們,還是對於自己在廠子裏的人緣,都是有很好的作用的。

圖敏華翹起的嘴角,想著等今天的席麵兒完事兒了,得找胡大慶好好聊一聊。

這會兒的胡大慶還不知道,又有生意要上門了,而是衝著袁老婆子在冷笑。

可笑啊,這人就不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嗬嗬,您老說什麼呢?”他今天站在門口迎來送往的,最大的目的就是要細耍這個老婆子。

“唉,當兵的多苦啊,當上軍官已經比大部分人強太多啦。但每個月今天也不是很多,作為一個領導,還要經常貼補下屬。”

“你想想,一年到頭手裏也剩不下幾個錢來的。”胡大慶微微地把兩手一攤,露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而一直站在後麵的袁家老二袁文橋,正眯了一雙眼睛,使勁盯著那張一人高的婚紗照是看了又看。

越看那兩個人越眼熟。

當然其中一個是自家的親妹子,而另一個人之所以覺得眼熟,怎麼看都像是那個姓胡的。

袁文橋又琢磨了一會兒,又聽了胡大慶說了一會兒話,總算是回過味兒來了。

這個是叫墨大慶的,沒一句真話。

什麼讓自己妹子找個有錢的軍官,什麼讓自個兒媽跟著以後享福,什麼讓那個軍官妹夫給自己也找個好工作,等等之類的,全是騙鬼的話。

一想到這裏,袁文橋突然一個機靈,他眼露驚

恐的看著胡大慶。

“你到底是誰?”“照片上那個男人是誰?”

胡大慶伸伸舌頭,很隨意的聳聳肩膀。“照片上的男人是新郎官啊。”

“至於我嘛。”胡大慶還做了個鬼臉,他本來就是為了戲耍眼前的老婆子,到現在也沒必要瞞著了。

“我是他們的兒子啊。”

胡大慶這一句話,聽在袁家老婆子耳朵裏,如遭雷擊。

她從來都是把別人掌握在手裏麵,甚至包括上次那個因為怕花錢出手打了自個兒的王福林,這幾天也被自己造的謠,名聲變得差極了。

聽說他的領導都要考慮讓他下放到下麵單位去,好好再曆練曆練。

玩鷹一輩子,最後被隻小雛鷹啄了眼。

人家老婆子不相信自己會碰上這種事兒。

她是什麼人,大資本家袁家的女主人,所有人都得聽他的。

袁家老婆子現在腦子裏就像別了一根棍子似的,心頭的火除了蹭蹭往上冒之外,整個人就像失了魂一樣。

嘴裏磨磨叨叨的說著話,聲音大到路過的人都聽見了。

“你是什麼東西,敢跟我這麼說話。”“你那個不要臉的爹,還想娶我閨女,讓他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張臉。”

這會兒袁家老婆子出口大罵,不僅不管場合,想到什麼都張口往出噴。

她這種半瘋的情況,袁文橋以前也是碰到過的,就隻覺得今天自己這個媽肯定是咽不下這口氣,一定會好好的撒撒氣。

甚至會大殺四方。

所以袁文

橋還在一旁拱火。“媽,你都沒仔細看那個照片,上麵姓胡的那小子雖然比以前老了,也變得醜了,臉上還有一道難看的疤。”

“可我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他。”

“媽呀,我們被這小子和姓胡的那老小子合起來騙了。”袁文橋越說越來勁。

“我的媽呀,你今天可不能放了這小子。”

袁文橋現在心裏麵想的是,剛才胡大慶說眼前這個四合院是他的。

而這小子是妹妹的兒子,嗬嗬,那這院子也就有他的一份了。

遠文橋越想越興奮,沒注意到自個兒媽渾身已經開始顫抖了。

“媽,這四合院肯定是咱家的,您不能放了他。”

“呸。”袁家老婆子衝胡大慶吐了一口,二兒子說的那些話,大部分她都沒聽進去。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她,她可是袁家的女主人。

沒有任何人敢這麼對他。

“你居然敢這麼對我。”袁家老婆子的臉已經從發紅轉到了青紫色,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咬著牙的。

“都不打聽打聽我是誰?”“我們袁家在北平這地兒動一動腳,地麵都要震一震的。”

“就你這種鄉下的泥腿子,也敢欺負到我的頭上。”

“你不去打聽打聽,我可是源家的女主人,我是袁太太。”

太什麼?

胡大慶:呃?

什麼情況?

袁家老婆子明顯兩眼無神,喘著粗氣,又有點發瘋的樣子。

胡大慶能確定的是,受刺激大了。

正這時候,街道辦的王主任邁著大

步走了過來。

她今天是好不容易把手上的事兒全交了出去,為的就是能來胡家這兒吃一頓席。

胡大慶都說了,隻要她人能來,就是給他們加添臉麵呢。

也就是說,什麼都不用帶的。

這麼會說話的年輕人,王主任好幾年已經沒見到了。

而且她還從胡家一個廚子那兒打聽到,今天的席麵幾乎全是葷菜。

要魚有魚,要羊有羊,還有牛肉和燉肥片子豬肉。

想想就流口水呢。

所以王主任幾乎一早上都在想這個事兒,現在又是近乎跑過來的。

隻是還沒到胡家的門口呢,就聽到一個尖酸的聲音在那嚷嚷。

“我可是大資本家源袁的太太,你們……”

大資本家?

王主任整個人都不好啦。

怎麼,居然有毒瘤藏在民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