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子安心中有氣,淩空一掌,打出的位置正是之前黑臉侍衛藏身之地。
隻是此時屋簷碎裂,並無人出現。
好你個莫風,這是想將自己得力之人盡數剪除了。
但是他似乎小瞧了自己,自己身邊,又怎會隻帶著這麼一個廢物。
心中之火有燎原之勢,無功而返的自己,太子責怪下來,又是一番籌謀。
牛元忠出了小院就叫人喊來了楊媽媽,這老貨平日裏躲懶便罷了,這次竟也敢這般放肆。
楊媽媽笑著往堂屋走去,心中欣喜。
這個時辰喊自己前來,定然是貴人滿意,這次的賞錢定然會比以往的豐厚。
牛元忠心中本就氣惱,再看到楊媽媽,老蔥般褶皺的麵皮,呲著滿口黃牙。
手中的茶盞再也忍不住要去和那張老臉來個親密接觸。
楊媽媽滿嘴的吉祥話還沒說出口,滾燙的茶水潑在臉上,一陣刺痛。
“啊!!!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對老娘動手。”
“老娘可是青州刺史的奶娘,小心你的腦袋。”
“都是下賤的東西,還不快來扶老娘。”
楊媽媽眼睛也沾了茶水,劇痛之下,眼睛模糊,竟睜不開眼睛。
一手捂著眼睛,一手胡亂的摸索。
牛元忠被這老貨一番言語氣笑了,平日裏竟是這般的狐假虎威的。
“老東西,再吵就用你來填池塘,供養血蓮。”
楊媽媽身體一軟,跪倒在門外,不住的磕頭認罪。
“是老奴錯了,大人饒命,饒命啊。”
“老奴再也不敢了,大人看在老奴將你奶大的情分上,饒了老奴這一次吧。”
不多時,楊媽媽額上就出現了青紫紅腫的痕跡,但她依舊不敢停。
對死的恐懼甚至超過了對生的渴望。
池塘裏供養著的血蓮,那可是用無數的人命填出來的。
楊媽媽並不想自己成為其中的一個。
青石磚的地板上已有點點血跡,楊媽媽的額頭上血液混著灰塵將原本就看不清的眼睛糊住。
沒有聽到叫停聲,她隻能繼續磕下去。
一把年紀,驚嚇之餘,血液的不斷流失,楊媽媽開始發暈。
暈暈乎乎間聽到牛元忠叫停的聲音這才停下,顫抖著身體跪伏在原地。
“昨夜送來的女子你可曾為她驗身?”
楊媽媽一驚,急忙抬頭回話。
“驗過了,還是處子。”
牛元忠稀疏的眉毛凝起,竟然還是處子?
能留在淩子安身邊的處子?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那女子和淩子安間的關係就需要重新考量了。
正在牛元忠沉思的時候,院中小廝急匆匆的跑來。
差點被小院的門檻絆倒,“大人,出事了。”
這若放在平時,這小廝定然免不了一頓毒打。
但此人正是他安排在小院監視的人, 立刻出聲詢問。
“可是那位大人出事了?”
心中期盼不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小廝。
小廝艱難的將呼吸平複一些,“您送過去的姑娘死了。”
牛元忠再也顧不得體麵,衝上去揪住小廝的衣領。
“你給我說清楚,究竟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