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哥兒們純屬被自己的腦補衝昏了頭腦,大理寺少卿見過的刑具何其多。
每一樣都在腦海中試演一遍,試圖對應上她的傷痕。
“她還有多久的時間?”
流雲想了想,又看了看屋門。
“最多不過半年,若是平日裏疏忽不重視休養,怕是僅有三月可活。”
花醉欲言又止的看著慕芷予,滿臉上寫著心虛兩個大字。
慕芷予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她失去意識這段時間,這小子定然是慌了神的。
那雙總是幹淨明亮的眼睛此時有血絲漫上,嘴角下撇,眼睛裏的歉意那般的刺眼。
若是可以,慕芷予並不想看到他有丁點的傷心。
這種奇怪的想法不知從何而來,慕芷予索性順其自然。
對著他擺了擺手,無聲的說道:“沒關係,與你無關。”
完了。
慕芷予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小狗狗更內疚了。
“抱歉,不論我們有何目的,都不該將你牽扯進來,還害你差點賠上性命。”
見慕芷予還要說什麼,花醉立刻打斷。
“日後你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但凡我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慕芷予深知純淨正直之人的內疚之情,足以讓自己日後的行事生出諸多便利。
見慕芷予應下,花醉這才鬆了口氣,指了指慕芷予手中的玉佩。
“這個玉佩是祖上所傳,你...”
慕芷予立刻收緊握著玉佩的手,著急的想要說什麼,一急,喉間一陣劇痛,讓她慘白的臉又白了幾分。
“你別急,這玉佩原本就是給你的,你留著便是。”
用盡全力,慕芷予艱難的擠出一句話。
“日後還你。”
這個東西為何能再次喚醒自己,慕芷予想要弄清楚,還有都多出來的記憶,是否和這塊玉佩有關?
這一切都需要等白無常回來才能得到解答。
花醉立刻擺手,“既然送給姑娘,斷沒有收回的道理。”
慕芷予還想說什麼,就見花醉表情一頓,原本放鬆的神情再次緊繃。
再想到剛才出去的兩人,慕芷予大概能明白花醉的反常。
她並沒有多言,就讓他們這樣以為,也有利於她跟在他們身邊,尋找散落的記憶碎片。
經此一事,莫風對自己的懷疑和顧忌也許可以少上許多。
眼看著花醉就要哭出來了,慕芷予立刻讓胎記小姑娘扶著自己坐起來。
從她睜眼的時候就注意到這個姑娘了,也不覺意外。
畢竟她可是留了一道內力在自己體內,她並非沒有察覺。
隻是沒感受她對自己的惡意,這才想看看他們究竟要做些什麼。
果然是莫風的人,她就說牛元忠這種東西府中怎麼會有眼睛會說話的靈動女子。
慕芷予抬手比劃了幾下,花醉茫然的搖頭,他實在不懂她的意思。
“姑娘說她餓了。”
風雅含笑說道,這位姑娘與從前見過的那些世家小姐,當真不同。
慕芷予立刻滿意的對著風雅豎起大拇哥,眼中都是肯定。
就說眼睛會說話的姑娘,腦子一定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