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風麵色慍怒,“所以你就把我害成現在這樣?!你知道我一步步爬到副統領之位付出了多少努力嗎!”
沈遲音語氣輕蔑:“自作孽不可活。”
“怨不得任何人。”
就在這時,秦盼君帶著被繩索捆著的拂柳來了。
拂柳嘴裏塞著破布,哭著朝她搖頭。
秦盼君眼神得意,“我就知道,你是個重情義的人,拿這丫頭威脅你,你一定會來。”
沈遲音眼神冷漠,“我都來了,還不放了她?”
秦盼君扔給她一個藥瓶,“喝下去,我就放了她!”
“我想抓的隻有你,這丫頭對我沒用,我會放了她的。”
沈遲音接著藥瓶,打開聞了聞,是軟筋散。
拂柳拚命搖頭,讓她不要喝。
但沈遲音仍舊果斷的仰頭飲下,扔掉了藥瓶,“現在可以放人了嗎?”
秦盼君得意一笑,直接打暈了拂柳,解開了她的繩索,將她給拖到了門外。
沈遲音也不擔心,霍霖會帶人來把拂柳給帶走的。
秦盼君關上房門。
轉頭拿著繩索走向了沈遲音,笑道:“你若乖乖配合,可以讓你少吃些苦頭。”
沈遲音沒有反抗,任由秦盼君將她綁了起來。
“走吧。”秦盼君轉頭看了周予風一眼。
於是周予風去門外套上馬車,秦盼君帶著沈遲音上了馬車,三人坐車離開了將軍府。
原以為他們要將她轉移到什麼荒郊野外,沒想到隻是來到了一家小客棧。
客棧裏無人,隻有他們三個。
沈遲音被關進了後院柴房裏,繩索將她結結實實的綁在了柱子上。
一路上沈遲音也觀察到,此次事情,幾乎全程是秦盼君在主導,周霽之全程都在聽秦盼君的安排。
他們兩個地位怎麼反過來了?
想來是周予風被貶了官,遊街更是身敗名裂,所以隻能聽秦盼君的了。
秦盼君剛給她捆緊繩子起身,沈遲音便開口問道:“不把我帶出城,是因為太子造反封鎖了城門,你們出不去嗎?”
秦盼君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你倒是一點不慌,等把你交出去,死到臨頭你就該哭了!”
沈遲音淡淡一笑,“你們是想把我交給榮王吧?”
“榮王若趁亂攻進京都城,那麼便可以拿我去威脅皇上,是嗎?”
聞言,秦盼君麵色慍怒,眼底滿是恨意,惡狠狠道:“你別自以為自己很聰明!”
“我最討厭你這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還是當初在金鍾寺裏見到你時的模樣讓人心裏暢快!”
沈遲音聽到這話也仍舊沒有表現出憤怒。
“可惜啊,你再也看不到那樣的我了。”
“用邪術害人,必遭反噬。”
“你想要得到的東西,這輩子都得不到。”
沈遲音冷聲譏諷著。
她此刻的漫不經心更是讓秦盼君惱怒萬分。
憤恨揚起手要給沈遲音一巴掌。
卻在這時,周予風在門口喊道:“盼君,有人來了。”
秦盼君這才連忙出去。
過了一會,他們又一起回來了,還帶著一名黑衣男子。
男子的打扮,像是榮王府的護衛,腰間還掛著榮王府的腰牌。
男子進入柴房裏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