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妃麵色慍怒,身後跟著一群宮女,氣勢洶洶的攔住了沈遲音的去路。
“公主還真是大忙人啊,我多次請都請不來,公主是瞧不起我嗎?”
沈遲音客氣笑道:“萱妃娘娘怕是有什麼誤會。”
“我近來忙的很,實在是無暇去赴萱妃娘娘的宴,更何況我與萱妃娘娘並不熟,好像也沒有什麼赴宴的必要。”
後宮嬪妃她幾乎都有了些了解,最不喜歡的便是萱妃。
仗著年輕貌美,家世雄厚,在宮裏甚是囂張。
自認為隻要得到皇上青睞,便能懷上皇子,母憑子貴。
或者說,她對皇後之位的野心,從不遮掩。
萱妃冷冷一笑,“公主是忙,忙著把皇上哄得團團轉,讓太子監國,也不知道公主能得什麼好處。”
“哦對了,差點忘了公主還跟丞相府是一家。”
“也不知道太子跟丞相府算不算是結黨營私啊!”
聽見這話,沈遲音眼眸一冷。
抬手便是一巴掌。
啪——
“萱妃娘娘,有的話能說,有的話不能說。當眾汙蔑太子和丞相府結黨,這罪責你承擔得起嗎!”
沈遲音語氣淩厲。
萱妃措手不及的挨了一巴掌,捂著臉震怒的瞪著她,“你!你敢打我!”
“你不過隻是個公主,你以為你是誰啊!”
“來人,把沈遲音給我抓起來!”
宮人立刻圍上來,要將沈遲音抓起來。
沈遲音還手反抗,卻被對方的人一擁而上,萱妃氣惱的衝上來張牙舞爪。
沈遲音不小心便被抓傷了臉。
恰好周霽之經過,見狀立刻趕了過來,將沈遲音護在身後,緊張的看著她,“你沒事吧?你的臉……”
看到她臉上滲出的鮮血,周霽之眸光一暗,眼底彌漫起幾分殺氣。
“小傷,無礙。”沈遲音擦了擦臉上的血。
周霽之轉過身,眼神淩厲的看著萱妃,“萱妃娘娘好大的膽子!”
“竟連公主也敢傷!”
看著周霽之那惱怒的樣子,萱妃心中生出幾分畏懼,但仍舊理直氣壯的說:“是她先打我的!我怎麼就不能還手了!”
“萱妃有理,到父皇麵前說去吧。”
於是,他們一同來到了皇上麵前。
萱妃立刻便哭訴了起來,告了沈遲音一狀。
皇上聽的眉頭緊鎖。
沈遲音靜靜的站在一旁,眼眸低垂,眼中含淚,什麼辯駁的話都沒說。
“放肆!”皇上怒斥。
萱妃心中得意,還以為皇上是在斥責沈遲音,結果下一刻,皇上怒道:“遲音性情溫和,從不與人結怨!”
“你打傷遲音,還敢惡人先告狀?!”
萱妃大驚,“皇上,是沈遲音先動手打的我!”
沈遲音也開口道:“父皇,是我先動的手。”
“是因為萱妃說我把父皇哄得團團轉,讓太子監國,說丞相府與太子結黨營私。”
“我一時沒忍住,就打了她。”
萱妃連忙說:“皇上你聽見了吧,是她先動的手!”
萱妃在氣頭上,根本沒意識到此刻的危險。
皇上聞言震怒,神情一下子嚴肅了許多,“結黨營私?!”
“好!”
“朕兒女和睦,在你們看來就是結黨營私!”
“來人,將萱妃打入冷宮!”
萱妃臉色霎時慘白,震驚失色,“皇上!”
她慌張求饒,但卻來不及了,直接被拖走了。
也是這次的事情,讓皇上決定提前退位,傳位於周霽之。
想清清靜靜的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也是這次之後,再無人敢冒犯沈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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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皇位的這一日,沈遲音前去為他慶祝,共用晚膳。
夜裏兩人下了會棋。
沈遲音笑道:“看來以後不能直呼你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