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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動不動，好似沒聽見她的話。
“沈大人，他有親人嗎？”
“他自稱雙親早亡，自幼孤苦流離，跟著一眾流民來到洛陽。”沈慕道，“他九歲那年的寒冬，鵝毛大雪接連下了幾日，他饑寒交迫，倒在街邊雪地裏挨凍兩日兩夜。幸得一位善人吩咐仆人，把他抬進柴房，他得以活下來。”
“這位善人是他的救命恩人，應該不是你的祖父吧？”
“不是。他進府當仆人時二十出頭，從雜役幹起。”沈慕挑眉，眼神犀利如刀，“數年前，我派人查過曹華春的底細，幹淨如清溪。水至清則無魚，太過幹淨反而更加可疑。”
“他從未提起過那位救命恩人的身份嗎？”葉姝影好整以暇地問。
“早些年，他說已經報過恩，而且那位善人舉家遷往外地經商。”
“救命恩情大過天。那位善人改變了他的命運，他效忠一輩子，甚至犧牲性命都不為過。或許，他進太傅府當仆人，是那位善人的安排。”
沈慕冷厲地盯著曹華春。
他派人查過那位善人，但查不到蛛絲馬跡。
當時，曹華春的言行舉止沒有任何異常，對太傅府亦是忠心耿耿，沈慕便不再查他。
想不到，還是有疏漏。
葉姝影又道：“曹華春應該是同心盟的人，那位善人會不會是同心盟盟主？”
“小影，我有沒有跟你說過，睿王逆黨餘孽和同心盟有關？”沈慕似笑非笑，故意說給曹華春聽。
“睿王逆黨？”她心神一顫，少少後背的印章烙印指向的正是睿王。
他看得分明，曹華春的眼皮輕微一動，“雖然沒有證據，但我確定，同心盟的盟主和主要成員，應該是睿王逆黨餘孽。”
葉姝影的心海掀起驚濤駭浪。
短短幾個月，幾起驚天大案都是睿王逆黨餘孽謀劃的？！
難怪躲在暗處的同心盟，視人命如螻蟻，危害百姓，一再挑釁大理寺和朝廷。
難怪樁樁件件都凶殘至極、人神共憤。
沈慕給謝天使了個眼色。
謝天把銀針一支支地刺進曹華春的指甲裏。
十指連心，痛徹心扉。
曹華春慘烈地哀嚎，渾身抽搐。
“就算你不說，我也有辦法找到同心盟老巢，一網打盡。”沈慕森凜地眯眼。
“沈大人，你覺得他是野獸派凶手，還是屠夫？或者是使刀高手？”葉姝影莞爾道。
“從他手指的薄繭來看，他擅長使刀。”
“破風刀是他的武器，那就讓他嚐嚐砍斷四肢、再淩遲的滋味。”
沈慕手指微動，謝天、謝地上酷刑。
曹華春殘殺那麼多人，往死裏折磨他都不為過。
他硬氣得很，被殘虐得慘不忍睹、奄奄一息，依然不開口。
葉姝影愁苦地蹙眉，他的軟肋是什麼？
“你可以不招，我隻問你一個問題，給華章公主撒藥劑的人是不是你？”
曹華春輕輕搖頭。
不能把凶犯虐死了，她和沈慕先回值房。
少少和喬飛羽回來了，正在吃飯。
看見沈慕，喬飛羽怒指他，“老慕，你過來讓我揍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