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整個京城,也隻有這個宅子無人敢動。
本著燈下黑的原則,這裏無疑是最佳的藏匿地點。
尤其是蘇清山曾經來過,他會偷偷配了鑰匙也不一定。
華子瑾命人將周遭包圍之後,這才跟蘇藍沁前去叫門。
不多時,門房匆匆前來開門。
他驟然看到蘇藍沁深夜前來,還十分震驚。
他詫異詢問:“王妃娘娘,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蘇藍沁擰著眉心開口:“沒什麼事情,就是路過這邊,順道過來看看!”
門房可不覺得她隻是順道前來看看,畢竟這大半夜的。
可主子的事情,他向來都不敢多問。
說到底,他隻是一個看門人而已。
他恭敬開口:“王妃娘娘盡管看,奴才將院子照顧的很好,這花花草草都長勢喜人!”
許是湊的有些近了,蘇藍沁就聞到他身上有刺鼻的酒味。
她忍不住凝聲詢問:“你喝酒了?”
門房嚇得連忙跪在地上道:“娘娘恕罪,奴才雖然貪杯,但是卻沒有偷懶!”
華子瑾垂眸看著他道:“你倒是手頭寬裕啊,竟然喝的十兩銀一瓶的金陵醉?”
門房頓時嚇得渾身打了個激靈,麵色訕訕的,眸光也有些躲閃。
蘇藍沁疑惑詢問:“子瑾,金陵醉是好酒嗎?”
華子瑾點點頭:“那是當然,傳說這金陵醉千杯不倒,酒香綿長,哪怕達官貴人也寶貝的緊,可蘇家的這位門房,竟然會有那麼多瓶?”
他伸手指著屋內,果然就見地上倒著不少酒瓶子。
蘇藍沁眼底陡然閃過凜冽寒意,她沉聲說道:“蘇青,到底是你主動交代,還是讓人對你用刑?”
蘇青砰砰砰跪地磕頭,他哭著爭辯:“王妃娘娘明察,奴才喝的這是假的金陵醉!”
蘇藍沁冷哼一聲,直接叫人摁住他要打板子。
蘇青這才嘶聲大喊:“奴才交代,奴才手裏的銀子是春唐給的,她說要在府裏借住幾天,奴才想著房子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蘇藍沁迅速衝著華子瑾使了個眼色,他直接帶人往後院方向衝去。
不多時,裏頭就傳來廝殺聲。
蘇藍沁凝眉看過去,隻見十幾個黑衣人護著春唐和冬苓往外走,兩人手裏還抱著嗷嗷哭叫的小平安。
她厲聲大喝:“放下孩子!”
春唐沉著臉開口:“都後退,否則,我就宰了這個孩子!”
她手中利刃放在平安的脖子上,眼底帶著駭人的肅殺。
鑒於她們手握人質,華子瑾隻能帶著人被逼得不斷後退。
蘇藍沁凝眉開口:“你要怎樣才肯放了小皇子?”
春唐說道:“給我們準備幾匹快馬,並由你攝政王妃親自護送我們出京!”
“做夢!”蘇藍沁毫不猶豫打斷。
春唐歎息一聲:“看來,攝政王妃真的不在乎小皇子的性命啊,倒也是,他若是死了,那麼皇上無後,以後豈不是就由你的兒子繼承皇位?”
華子瑾厲聲怒斥:“賤婢胡說!”
春唐手腕一翻,頓時就有血珠飛濺出來。
她陰沉開口:“退不退下?”
看到小平安脖子出了血,蘇藍沁毫不猶豫說道:“子瑾,快些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