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
作者應激了。
他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所以,在明知道主角沒有任何特殊能力,設定過於平平無奇的情況下,仍舊是安排了討厭的黑色暴力情節。
橫濱目前的格局,殺人放火,搶劫威脅,稀鬆平常。
很不幸,玉雨明一開始能避開,奈何人在橫濱走,哪有不濕鞋的情況。
作為一個正常的腦子主角,玉雨明不會繼續讓自己隱形於作者和讀者看不見的地方。
因為他受到人身安全的威脅,自己麵前長得過於抽象動漫形象,路人甲的流氓確實有那點鋪墊的意思,實在麵譜化到讓他想吐槽。
匕首,17發子彈德式37老款手槍,以及高大威猛的跟班扛著一根狼牙棒。
玉雨明再一次嚇懵了,這是正常人麵對危險會有的心跳加速,血氣上湧,生理僵直反應,回過神,他第一反應拔腿就跑。
結果,巷子裏開槍的一聲巨響,他們的舉動瞬間阻止了玉雨明的逃避任務。
好吧,為了自己安全著想,玉雨明放棄屏蔽作者和讀者的觀察權和創造權。
畢竟,他哪怕是個成年的男人,也害怕被槍擊斃,被匕首刺中,被狼牙棒爆錘。怕疼,怕死,這是很正常的想法。
逃避危險,是人的本能。
逃不了,那就順從作者的意誌,為自己少受罪,以及觀察是否存在別的辦法脫離危險的機會。
“八嘎呀路,日語日語日語日語日語日語日語日語日語日語日語日語。”
聽不懂,玉雨明完全聽不懂這個拿槍的流氓大佬在說什麼,日語這鳥語,他怎麼可能聽懂。
加密通話,這很現實,玉雨明哪怕穿越橫濱苟活15天,他還是聽不懂日語,基本交流全靠微表情和肢體語言去猜測。
“大哥,日語日語,日語日語日語日語日語日語日語。”
沒有翻譯,他觀看對麵四個人的各種表情,憑直覺估摸著口氣,玉雨明都猜到這個馬仔是在問大佬要不要劫財,順便殺人滅口。
四個男人,兩個家夥處理剛剛打劫過男性屍體。血腥味濃鬱的嗆鼻子,他們的陰狠表情,怎麼看都像在威脅。
黑吃黑,亦或者倒黴蛋遭遇劫財死亡的悲劇,恰巧玉雨明經過。
莫名其妙的事,玉雨明認栽,現實有時候比小說更不可思議,更加魔幻。
舉起手,淡淡的看著他們四個人逐漸靠近自己,玉雨明不知道自己的腎上激素是什麼情況,讓他在麵對如此危險的氛圍,頭腦發熱的懵。
合理猜測,作者估摸著在報複他。
作者很可能試圖加熱自己的腦子,讓它變得不正常,然後降智打擊。
潛移默化,最為可怕。
順便一提,這裏是橫濱的南區,擂缽街貧民窟離這裏隻有一公裏不到的直線距離。
玉雨明在思考,他如果被路人甲殺死,是不是小說就完結。
原本他躍躍欲試想反抗的想法,權衡利弊之後,直接擺爛。
與其這樣,不如直接將那些無聊的劇情扼殺在搖籃裏。
人固有一死,被疾病、意外、時間、衰老殺死的人不計其數。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頓悟,玉雨明發現自己進入了作者給他設定的第一個人設。
怕死,所以很期望,求生,唉,他就要對著幹,不求生,曖昧的求死了~
我可能想死,又不可能想死,輪抽象相對論的狀態,玉雨明希望自己能拿捏得恰如其分。
反正,作者這個神經病,害他挖了十一天的半坡地下室洞穴,直接因為橫濱的小型地震塌陷了。
哪天不塌陷,偏偏挑他挖好一天塌方。
你大爺的,無聊的作者,就愛這種惡心的小把戲。
尖嘴猴腮,臉上有條疤痕,手裏舉著槍,這個身高比自己矮的男人,居然在搜自己口袋。
笑死。
玉雨明這個窮鬼,小偷見著落淚,搶劫犯也心碎,他的口袋,空空如也,不值得瞎忙活什麼。
他們能找到一日元,算玉雨明輸。
“日語髒話,日語髒話,日語日語,日語日語日語日語日語!”
玉雨明聽不懂,但是大致意思就是他從未見過如此窮困潦倒,還衣著幹淨整潔的人。
人窮誌不窮,收拾幹淨,是玉雨明最後的倔強,他討厭髒兮兮臭烘烘的衣服,成年男人就該清爽,陽光開朗的自信滿滿氣質。
煩死了,你殺不殺,子彈留著過年呀!?
玉雨明有點煩,他沒忍住,順手送給這個滿嘴髒話大佬巴掌臉部按摩。
“雖然聽不懂你在罵什麼,但是我這個人呢,最煩磨磨唧唧的男人,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罵我的母親,小鬼子,給我懂一點規矩。”
打蒙這個流氓,玉雨明抓住機會,反手槍到自己的懷裏,非常迅速地掠奪握住按下扳機,直接擊中要害。
小鬼子的尖叫,真不好聽。
他的聲音刺耳,驚懼,恐慌,彷徨幾秒,對玉雨明求饒,仗著聽不懂日語,他夾雜著不依不饒命令其他三人組動手的話。
玉雨明冷漠地注視著這個臉上有疤男人,他的大腿動脈被自己開槍擊中,劇痛的程度,堪比大腿摔斷骨頭。
犯罪。
不。
玉雨明看過法外狂徒張三的案例,人類在麵對極度危險的時候,任何反擊都是緊急避險,自衛行為的無限權利。
彈夾的子彈,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