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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長征路上的老紅軍(1 / 2)

1934年10月16日,少共國際師渡過於都河,跟隨主力紅軍長征。11月底,紅軍到達湘江,少共國際師奉命擔任後衛,掩護中革軍委機關縱隊渡江。湘江戰役,少共國際師傷亡慘重。

湘江戰役中,少共國際師主力渡江後,與失聯的一個團在油榨坪(今廣西桂林資源縣中峰鎮)順利會合。

紅軍長征途中的少共國際師戰士。

少共國際師主要行動路線示意圖

那是一片海嗎?不,那是一片湖。湖的對岸是一片沼澤地。

靜謐的清晨,殷傑匍匐在湖邊,安靜迷人的湖泊,看起來像一麵鏡子,它倒映著逐漸被朝霞染紅的東方,也倒映著湖邊持槍的殷傑。殷傑一直靜靜地注視著湖對岸的沼澤地,已經整個晚上了,他昏昏欲睡。可他知道,這也是敵人精神最渙散,最容易放鬆警惕的時候,所以他隻能更努力地集中精神。

這時,蘆葦叢中像是有人試探似的,微微動了動,接著,蘆葦叢像水波一樣,從中間蕩漾開來,隨後形成一條不斷前移的縫隙。慢慢地,那條縫隙前移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終,一道身影如光似電般從蘆葦叢中躍起——他要跳到另外一片蘆葦叢中去!

砰的一聲槍響,那人在空中掙紮了一下,隨後掉在了沼澤地上。

開槍的人正是殷傑,為了打中這個人,他在這裏等了七天了……

|第一章|

長征路上的老紅軍

殷傑的隊伍裏除了鄭寶寶、孫傳靜、侯敏、李銘和吳飯外,又多了一位戰友。這人和他們各方麵差距都太大了,按照鄭寶寶的說法,那就是“天差地別”。

這人叫金花,是一名62歲的老紅軍。她很早就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是一名老黨員。

她跟殷傑他們講自己入黨的經曆:“你們不曉得,我在入黨的那一批裏算年齡很大的了,不僅年齡大,還是個女的,大家都覺得稀奇。”

金花邊說著,邊在樹墩子上磕她的老煙槍,她手法嫻熟,不緊不慢,不輕不重,像是在享受。

殷傑想起當年在馬蘭坡村也有一個抽旱煙的人,隻活到四十來歲就死了。那人眼袋腫大而下垂,兩個腮幫子跟用刨子削過似的往裏凹,手臂和手指上似乎隻剩了一層皮。他去世後,村裏人都指著他枕頭邊的老煙槍說:“他就死在了這口煙上。”

那場景讓殷傑印象深刻,他因此深刻認識到抽煙不是件好事。

團村戰役後,少共國際師四十三團負責殿後,掩護師部主力撤退。掩護任務完成後,為了追趕大部隊,殷傑他們必須日夜兼程。他們原本計劃日行五十裏,夜行二十裏,但是遇到了從中央縱隊掉隊下來的金花,他們的計劃改成了日行二十裏,夜行五裏。

金花對殷傑的安排頗為不悅,覺得自己拖累了隊伍,一直嚷嚷著讓他們不要管自己。

可殷傑他們不同意。金花拗

不過他們,隻得妥協。

這天,隊伍行軍二十裏後原地休息。溪邊,殷傑、孫傳靜他們幾個男生下河摸起了魚,鄭寶寶就坐在石塊上和金花聊天。

鄭寶寶問她:“老金,你為什麼加入共產黨?”

老金是金花自己要大家這麼叫她的,她說同一個部隊,大家都是戰友,不講輩分。殷傑他們原本不同意,說太不尊重老人家了。金花一聽惱了,一口氣上不來,直咳嗽。這一來殷傑就心軟了,他首先同意了叫金花“老金”,他還以五班班長的身份命令其他人也必須叫她“老金”,於是“老金”這個稱呼就這麼定下來了。

金花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隻說:“我們的百姓太苦了,很多人一輩子就待在黃土地裏。活著的時候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苦’。死了也什麼都沒留下,隻留下一個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影子。”

“什麼叫麵朝黃土背朝天?”

“咚咚咚……”金花輕輕磕著老煙槍,“你一輩子都在地裏勞作,彎著腰,弓著背,那不就是麵朝黃土背朝天嘛!”

鄭寶寶驚訝道:“哎呀,那可真是苦呀。”

金花知道鄭寶寶出生於上海大戶人家,但她並不是嬌生慣養的那種富家“公子”,她吃得了苦,打得了仗,是個好少年。

所以金花笑嘻嘻地說:“你們富家‘公子’哪會真的明白那有多苦,說實話,我也不明白。”

金花是真的不懂這些,她隻

曉得這片土地上的人不能,也不應該一直這麼苦下去,得有所改變。一切都得有改變,讓百姓有飯吃,有衣服穿,富起來,對於這一點她相信共產黨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