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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
“發生了這種情況，時間維度在量子主序演繹軸線上的方向性會被打破吧？對她的能量化意識來說，我們這個世界裏不存在過去和未來，每一刻都是當下。”
“是的，從我二十四歲到二十九歲，這五年裏關於我的重要節點事件她基本上都看到了。對她來說，她看到了我的未來。但那些事情與我的真實經曆並非完全吻合，你也知道，她觀測到的隻是疊加態下的一種結果，所以那些記憶對我來說沒有太大的參考價值。”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場偉大的實驗，以前從來沒有人做到過。你相當於和林氏鏡像宇宙裏的人進行了直接接觸，而且還是自己的母親！另一個母親！林主任，這是裏程碑式的壯舉，你要名垂青史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雖然那樣的榮譽對我來說確實很有吸引力，但是此時此刻那個世界裏的母親還躺在封閉房間的床板上，像實驗艙裏的小白鼠一樣接受著觀察，我無法心安理得地去公開談論這次實驗。而且，我是在做鏡像宇宙共振實驗時因為參數高度重合而意外捕獲了那份能量化意識。歸根結底，這就是一個巧合。”
“這一次她是因為什麼滲透過來的？”
“仍然是E射線輻射。五年前那個世界裏發生了E射線爆發之後，在那個母親昏迷的時間裏，幾個大國合作研發了可控的人造E射線，他們對這種
射線的研究一直停滯不前。那個母親在了解到女兒車禍的真相後，幾乎失去了生活的信念，她答應了那個淩環實驗室地麵分部精神研究中心的腦部研究建議。那些人在檢視她的記憶後，再次對她的大腦進行了E射線輻射，這次輻射又將她恢複了正常的意識激發到能量狀態，滲透到了我們的世界。”
小羅沉沉地歎了一口氣，“你那個母親挺慘的。話說回來，你準備把這件事告訴你媽媽嗎？這個媽媽。”
我沒有看向小羅，而是轉目看向了窗外。媽媽，從我記事起，媽媽就是一座無法翻越的高山，別人看到的是她光彩奪目的一麵，隻有我籠罩在她的陰影裏。淩環實驗室的實際控製者，被稱為人類曆史上最傑出的科學家，做她的女兒，我如何才能做出自己的成績？別人提起林莎，首先會想到她那位被譽為科學巨人的媽媽……
“不，先不告訴她。我想，我還得收集更多數據。還有很多細節有待研究。”我漫不經心地撥弄著盤子裏已經變涼的蟹肉。
小羅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他真誠地安慰了我一番。
“你知道有什麼技術能夠讓物體突然出現，突然消失嗎？”過了一會兒，我問道。
“突然出現？突然消失？”小羅皺起眉頭琢磨起來，“沒有，據我所知不存在這種技術。你是想說那場車禍，對吧？會不會太邪乎了，有可能是那個世界裏
你的記憶出了問題，或者是他們的瞬憶技術出了問題，你那個母親的記憶也有可能出問題。甚至，是那個世界裏相關的人合夥欺騙了你那個母親。”
“那起車禍確實太過離奇。究竟是什麼人想殺那個我？殺了那個我對他們有什麼好處？當時那個我才二十六歲，剛開始讀博沒多久，還沒有做出什麼成就，這樣一個普通女孩，會對什麼人造成威脅？說實話，現在比起能量化意識滲透到鏡像宇宙裏的研究，我更想去探索那起車禍。”
“我可以和你一起探索。”小羅衝我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