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上華仙人抬起頭，看著冷莫燃，他的額頭上頭有黑色的汗液流淌下來。
“你不惜以傷換傷……那枚丹藥，那枚丹藥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裏搞來的，但是你這樣做，不怕你自己自爆而死麼？瘋子！”
冷莫燃的神情淡淡的。
他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上華仙人。
他低聲道。
“你我們是螻蟻。”
“那麼……你若是死在你所看不起的螻蟻手中，豈不是很可笑麼。”
上華仙人的瞳孔都劇烈地震動了一下！他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子，沉默了一瞬間，然後上華仙人看著他，聲音極其冷漠。
“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夠殺了我？”
冷莫燃的聲音平靜無比。
“你可以試一試。”
冷莫燃的心裏頭一片波瀾不驚。
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了——他其實未必有完全的把握，但是為了葉玄月，他可以冒險一試。
冷莫燃閉著眼睛，他手中握緊了那把誅邪劍，這把劍仿佛是感覺到了主人堅決的心意。
在一瞬間，散發的光芒，比之前的全部光芒——都要顯得璀璨得多。
這把誅邪劍猛然升向半空之中，冷莫燃抬起頭看著上華仙人，然後他低著頭，低聲道。
“我想要讓你死。”
“是因為……”
“我要保護我所愛的人。”
“不論付出什麼代價……”
“我都要守護她。”
他的聲音淡淡的。
像是闡述著某種事實一般。但是裏頭蘊含著的情感，隻有他自己才清楚。
他抬起頭，眼眸之中的感情沉甸甸的，對麵的上華仙人反而大笑起來。
“愛？”
“可笑！你們螻蟻懂什麼愛，又有什麼愛比得上長地久，比得上長生，哈哈……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謊話罷了。”
“為了那個注定死掉的少女，服下這種逆的丹藥，付出這種代價，你不覺得可惜麼，哈哈哈，我看著，都覺得你可憐。”
“就算她能活又如何。”
“你以為……她會長地久地留在你身邊麼？”
冷莫燃的眼神十分認真。
然後他開口道。
“可是我想她活著。”
“想她走得更遠，想她……活得自由，想這地，仙界，這世間的一切都不要幹涉她。”
冷莫燃起初也以為，他想她永永遠遠地留在自己身邊的。
但是後來他才發現……
他更希望的，是她活得自由，是她能快樂。
他心上的少女，他容不得她不好啊，他舍不得她掉眼淚，他舍不得她沉淪黑暗，他舍不得她難過。
他太愛她。
愛得……
他心裏頭滿滿的都是她。
冷莫燃眨了眨眼睛，他抬起頭，然後看著上華仙人，冷莫燃低聲道。
“你中了毒，又耗費了大量的仙力，眼下，你所擁有的仙力，應該不到全盛時期的一成吧？”
上華仙人冷笑起來。
“一成？”
“即便我隻剩了一成的靈力，也足夠讓我殺了你了。”
冷莫燃抬起頭，他看著眼前的上華仙人，然後他仰著頭，把一顆丹藥緩緩地吞了下去。
他身上的靈力繼續升騰，但是，卻有一種要把生命都燃燒的感覺。
上華仙人的神情變得有些震驚了。
“瘋子……”
“你這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