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是在安慰他自己。
“我……我沒有錯！”
“我怎麼可能會有錯……”
葉玄月的語氣愈發帶了幾分冰涼之氣。
“沒有錯？”
“奪走我的靈脈，放在葉楚楚的身上也沒有錯麼。”
“讓葉楚楚坐擁才之名，讓我在葉家備受欺辱，讓我娘親的貼身婢女因為無藥可救而死去，也沒有錯麼？”
“這種種的卑劣的行為，你根本無法為自己開脫。”
葉玄月的聲音清晰無比。
抽絲剝繭，將葉蒼生所有的掩飾給剝開，將他肮髒不堪的內心徹底呈現了出來，讓他變得體無完膚！
而葉蒼生的額頭全都是涔涔的冷汗，他看著眼前這個麵容冰涼的少女，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無從為自己開脫。
他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葉玄月的質問卻還沒有結束。
“我母親當初救了你，對你有救命之恩。”
“這種恩德，你不但不心懷感恩，相反，卻以最卑劣不堪的方式去傷害她在意的人。”
“你這樣的人，當真是不仁不義到了極點。”
葉蒼生的額頭的汗珠順著臉頰滴落。
他突然抬起頭，看著葉玄月，聲音顫抖得厲害，然後葉蒼生開口道。
“是！我便是不仁不義又如何？”
“葉蒼生就是人又如何？”
葉玄月看著他，正打算開口話，卻聽見門突然被推開的聲音。
葉玄月抬起頭。
看見葉楚楚站在門外。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她看著眼前的葉蒼生，臉色煞白。
葉楚楚開口道。
“爹……？”
“她得都是真的？”
“我的靈脈，當真是從她的身上剝奪下來的，你當初的確受過她娘親的救命之恩？”
葉楚楚突然闖了進來，倒是讓局勢變得愈發有些複雜。
葉蒼生皺著眉頭。
葉楚楚的眼眸之中閃現過了一絲猙獰，葉楚楚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地開口道。
“那麼便需要立刻殺了她！”
“這樣，我身上的秘密，便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了，爹，你在猶豫什麼？”
“她根本不應該活著的！”
“你當初在更換靈脈的時候，便應該殺了她的……這樣的話，這個秘密，才能夠永永遠遠地成為一個秘密啊！”
葉楚楚的心思比葉蒼生居然還要顯得毒辣。她居然沒有半點猶豫，開口便是要致葉玄月於死地。葉玄月抬起頭看著這一對父女葉楚楚猙獰的眉眼。
同葉蒼生那帶了幾分狠厲的眼神。
她心裏頭卻是一片坦然的。
哪怕此時此刻她的身上一點兒修為都沒有，但是葉玄月的眼眸卻平靜得很。
她的聲音很輕。
“到了這種情況下，你們居然還執迷不悟……”
葉楚楚的猙獰的麵容，她的殺機就明明白白地寫在了臉上，葉玄月看著她猙獰的神情，緩緩地歎息了一聲。
葉楚楚衝上來，她的手中握住了一把劍，毫不猶豫，直接衝著葉玄月的心髒刺上來。
她心裏頭唯一的念頭。
就是希望葉玄月去死。
葉玄月抬起頭看著眼前的葉楚楚。
她抬起頭，腦海之中卻浮現出了一篇法決正是她所修煉的那篇法決，她從一開始，便是從修煉這篇法決開始的。此時此刻，那法決在她的腦海之中，金光燦燦。
葉玄月閉著眼睛。葉楚楚的劍已經觸碰到了她的胸口，但是卻在下一秒……停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