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花夭始祖曾經的那枚本命寶珠融入這其中,的確算得上是白玄的突發奇想了,誰也不知道這樣做,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但是可能白玄知道。
一旁的豔骨看得發愣,她隔了好一會兒,才猛然之間反應過來,看向白玄的眼神又多了一抹淡淡古怪之色,然後道。
“那是低等妖族的寶丹,你把融入其中的話,不會有什麼問題麼?”
白玄抬起頭,他笑了笑。
神色卻極為篤定,然後他問道。
“會有什麼問題?”
“就算要出問題,也是這個陣法的主人會出問題,又不可能影響到我,為何不這樣做。”
“反正就算失敗,也隻是報廢一枚妖族寶丹而已。”
何況,花夭始祖那個家夥狡兔三窟,他都已經熔煉出了新的妖族寶丹,這枚寶丹,對於他而言,用處也沒有那般大了,變得可有可無,即便浪費,這個損失,他也承擔得起。
所以白玄才會把這枚寶珠從他那裏拿過來。
他把這枚寶珠鑲嵌在裏頭,果真沒有引發任何動靜。
白玄這才顯得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的指尖緩緩地從這枚寶珠上頭挪移而過,再三確認這枚寶珠已經穩定住了,才慢慢地扭頭看向遠方的荒山。
豔骨感覺到了風吹草動。
她有些緊張。
“是有人在窺探我們?”
白玄搖頭。
“無礙。
不是人,隻是一個符咒傀儡,已經被我製服住了。”
白玄伸出手打了一個響指,然後虛空之中突然多出了一個人形的傀儡,仔細看,卻是從頂部就開始畫滿了各種各樣的符咒,而白玄的手指觸碰在這人形傀儡之上,他打了一個響指,那人形傀儡,便開始緩慢崩塌。
直到灰飛煙滅,化作被風一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的紙灰。
白玄這才扭頭看向豔骨。
“這樣便好。”
風中的少年,黑發黑眸,有一種比風還要自由暢快的感覺。
豔骨用自己的紅色靴子,隨意地踢著腳下的石頭,她的聲音,呐呐的,有一種含蓄的羞澀感。
“你……”豔骨還想要什麼,但是她腦海之中也是渾渾噩噩一片,而白玄已經抬起頭看向遠方。
“走吧,我們去戰場最為核心的區域,你應當知道,那裏是什麼地方的吧?”
“上古大戰,唯一沒有摧毀的地方。”
豔骨的表情,有些緊張起來。
“黃泉通道?”
白玄的笑聲,透過風聲隱約傳來。
“你果然知道。”
“那地方,很適合作為一處墳塚。”
“我想神界這麼多地方,那裏……是我覺得最滿意的地方。”
豔骨聽著他的語氣,卻總覺得他的語氣好像沒有那麼簡單,她的直覺素來都極為準確,所以豔骨直接問道。
“你口中所的墳塚,到底是何人的?
你的對手是誰?”
白玄卻搖了搖頭。
他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
“那墳塚,不單單是給我的敵人。”
他隻了這句話,卻讓豔骨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這個少年的話,這個妖神的話是什麼意思,他難道做好了同那個陌生的強大的敵人同歸於盡的準備?
可是……豔骨有話想要,但是對麵的少年隻是看著她,他臉頰流露出好看的笑意,然後豔骨聽見他平靜而溫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