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同類，有什麼可？”
而對麵的鬼妖王，似乎等的便是這句話。
“誰告訴你，我們不是同類？”
葉念站在一旁，她沉默不語，而鬼妖王則是看向她。
“你不好奇麼？
你為何會傳送到我身邊？
你應當是觸碰了一尊冰雕吧，那冰雕是我親自雕刻的——哼哼，其實你們第一次進入冰泉門的遺跡，我就已經注意到你們兩個人了！”
“整個山海大陸的修煉者，都猜不到我在何處。
我這麼多年，一直隱居北地。
你們進入冰泉門的遺跡，其實正是我閉關的場所之一。”
“所以從一開始，我就在注視著你們！”
被鬼妖王注視。
這毫無疑問是一件……會讓人覺得有些緊張的事情。
而葉念聽見他這樣的篤定的口吻，她的眉頭略微皺起，然後葉念抬起頭看向鬼妖王，她忍不住問道。
“所以……你真的是冰泉門的掌門？”
“可是你怎麼會成為鬼妖王？”
他這個語氣。
意味著他什麼都知道。
如果他從自己同葉遵道一開始進入遺跡，就注意到了她的程度，自然也清楚，她知道了他同冰泉仙子的往事！那麼葉念也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揣測出來。
不必遮遮掩掩，也不用擔心，觸怒眼前的男人。
葉念抬起頭，她盯著眼前的鬼妖王，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對麵的人道。
“冰泉門的掌門……”“哼哼……算是吧。”
“不過也不能算。
準確來，我同他，應當還算是仇敵關係。”
這句話得太過模棱兩可，但是葉念心中卻一下子湧上了當初簡之舟告訴過她的，簡之舟的揣測——聽見鬼妖王這樣，葉念心中一下子便有了答案——她忍不住喃喃地道。
“所以他當初的確采用了分魂之法？”
對麵的血眸男子，語氣之中，透出幾分冷淡的嘲諷來。
“分魂麼？”
“若是這樣，倒也不算錯誤。
不過分魂之法——哼哼，他以為這樣能夠完美地解決的問題，他可就大錯特錯了。”
“我的確是他，但是我同他又是仇敵關係。
我是他所痛恨的自己，他想要斬斷自己所有的陰暗麵，而我眼中，他也不過隻是一個自私逃避自我，無法麵對真實自己的人而已。”
“他斬斷自己的嗜血欲望，斬斷自己的惡念，把自己的情感，記憶也一並斬斷，隻留下他自己想要留下的部分，這種做法，算什麼？”
“簡直可笑。
這樣的他，居然還能夠成功飛升，隻能，他騙得自己都相信，自己當真是完美無瑕的了。”
“否則，雷之劫，心魔從生，他就渡不過去。
畢竟——他把心魔留下，這才造就了一個強大無比的鬼妖王。”
他直言不諱，承認自己是鬼妖王，也是冰泉門掌門的部分殘魂！而聽見他直接承認。
葉念心跳都依稀加速，不過——他方才的意思是——等等，冰泉門的掌門，把情感也一並斬斷的話……豈不是意味著。
眼前的人，還愛著冰泉仙子？
是有這個可能性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