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們這樣苛刻,相反對待他自己,肖啟迪要寬鬆多了。說來,這也算是瞅那領導的腳後跟了。那一日,我正在上著課,忽然聽到學校的大門響了。於是,我就湊近窗前,朝外看。果然,肖啟迪正在開啟大門,準備出去。等肖啟迪走後,我就聽到臨近一個班級大聲吵吵,我走了出來。
站在院子裏,我窺望,可是學生還是嚷嚷。靠不住,我走了過去。
站在門口,見了我,學生們的吵鬧聲立馬止住了。我問,“這節你們上啥?老師呢?”
“出去了!”學生回答說。
我反問了,“那老師沒有給你們布置作業嗎?”
“布置了。”
“那你們做呀!”說完,我轉身要走。這時,一個學生朝我開口,“老師,咱的校長去哪了?”
“不知道!”我心裏歎道。你問我我問誰呀。
等我走後,沒過幾分鍾,學生們立馬又來了精神。漸漸,從屋內又飄出了聲音。
我又走了過去。大喝一聲,“誰說話?”這時,學生們各個裝起了啞巴。
見此,我總算才安心離去。下了課,進了辦公室,我說了。“咱的校長走了,是嗎?”
“是吧。大概是。”徐美娥說,“上課沒有幾分鍾,他就走了。我看到了。”
“是呀。我也看到了。”米仁貴也是趕緊隨聲附和。
這時,李東浩卻是湧來感歎了。“當校長的,業務忙。事多。”
“可?”趙榮波嘴角一咧,“這學生的課?哎,咋說呢?”
“走了更好。我們休息一下。”頓時,一家人七嘴八舌,好像水庫放閘,憋了許久的話兒一一倒了出來。
到了天黑,放學的時候,肖啟迪沒有來。
到了明兒,也沒有見到他。
到了後天,肖啟迪怎麼也沒有出現呀。這下,一家人倒是感覺奇怪了,“咱的校長有事嗎?咋好幾天了,不見人影呢?”
“校長忙。”李東浩說。緊接著,等李東浩話語剛剛落地,學校裏的保安走進了辦公室,他問,“咱的校長咋了?”
“怎麼了?”一家人倒是都把頭抬了起來。
這時,保安慢條斯理,好似不太確定的口氣,“今早上,我貌似看他去了醫院。”
“醫院?”
“是呀!咱村的衛生所裏。”
“你看清了嗎?”李東浩又問了。
保安說,“應該沒錯。我還以為你們都知道呢。”
“不知道!”一家人感歎道。
等到了明兒,李東浩卻是通過村裏人,打聽到了準確的消息。那一節課,肖啟迪沒有給學生上完就走了。原來是去了他嶽母家。幫著幹活了。
可巧,那一天,肖啟迪的黴運也就來了。也許是由於自己太愛表現,幹活太猛的緣故,肖啟迪幹完活,拿著工具趕回嶽母家。腳下沒有看好,跨查一下,摔個狗爬,愣是碰到了幹活的鋒利的工具上,頓時,他的小腿鮮血直流。
送進醫院,見肉翻了起來。醫生給肖啟迪縫了十來針。就這樣,肖啟迪逼迫無奈,在家養傷。
倒是為了防止傷口發炎感染,每日半晌的時候,肖啟迪就偷偷一人來到村裏衛生所,給掛上兩個吊瓶。
就是這,保安看到了。隱隱約約,不敢確定,他才走進辦公室問了。
這一下,青山幼兒園的老師們也知道了。這一天,劉雪梅趁著班空跑了過來。“怎麼,肖老師沒有來呀?”
聽她這麼問,一家人倒是心如明鏡可是沒有回應的。這時,劉雪梅看看我們,繼續言語開拓,“怎麼,都不說話了,啞巴了?”
“嗬嗬!”終於有人喘氣了。李東浩說,“我們還以為你們知道呢?”
“知道啥?”說著,劉雪梅湊近李東浩的身邊,李東浩說,“是不是咱的校長受了一點小傷?”
“是吧,我也貌似這樣聽說。拿不準,過來問問。”
“應該是。”李東浩說,但聽語氣,還是給人一種不太確定的感覺。
見此,劉雪梅提示,“李老師,你打手機問問!”
“咋問?”李東浩感覺有點為難。
這時,劉雪梅倒是話來十分簡單。“哎,李老師,不就是打一個電話嗎?”
“那好,我撥上,你接。”說著,李東浩想著把手機交給劉雪梅了。
可這時,劉雪梅來一躲身,離得遠遠的。手機通了,那頭肖啟迪問了。
“喂,李老師!”
“奧,肖老師。我是東浩。這幾日家裏有事嗎?沒見你來,一家人都掛念著。”
“有點事。”聽李東浩這樣問,肖啟迪感覺無從說起,想著幾句搪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