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點點頭，“我感覺是這樣，但……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害你。”
大衛沉默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他的神色有一絲忙亂。
高陽：“我有一次看到你和白薇在一個酒吧，你們在聊什麼？”
大衛一驚，“沒聊什麼，財務的事情。”
高陽：“需要在酒吧聊麼？”
大衛：“……是白薇主動約見我的。”
高陽：“白薇說，是你主動約她的。”
大衛：“不會吧！”
高陽：“大衛大哥，你就跟我說實話吧。”
大衛搖搖頭，有些煩躁地說：“你自己去問白薇吧。”說著頭也不回地往大馬路上走去，攔的士。
高陽看著大衛難看的樣子，覺得挺奇怪的。
他知道大衛和白薇之間沒什麼，可是大衛尷尬什麼呢？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是先洗個澡，然後睡一覺，既然已經失業了，那就先休息幾天好了。
他的臉上有三塊青紫，是被大衛打的。
伯爵破產，他的原始股份也沒了，也就是說這一年，他少了至少十五萬收入。
回到家的時候，他還以為家裏是空空如也。
誰知道……白薇就坐在沙發上，穿著整齊，似乎在等他似的。
“白薇？”
白薇站起身，看到高陽一臉的青紫，臉上露出驚恐的樣子，“你怎麼這幅樣子？”
“被打了。”
“……”白薇愣了一下，說：“我等了你很久。”
“多久？”
“一個下午。”
“我和大衛喝酒去了。”
“你們喝酒？”
“怎麼了？白薇，我發覺你好像挺恨大衛的。”
“哼，是麼，你的觀察力好像變敏銳了一點。”
“你恨我，我明白，你要讓我坐牢，失業，讓我承擔罰款這些，我都明白。但我不明白為什麼大衛會破產。”
“你不需要知道，高陽，我來是通知你，明天我們去離婚，房子歸我，你的錢，我也一分不要。”
高陽的錢因為罰款，也已經所剩無幾。
白薇還要來一個當頭棒喝。
高陽的處境真是雪上加霜，他索性破罐子破摔。
“你為什麼恨大衛，難不成你跟他早就搞在一起了？你看不得他愛夏雪？”
白薇一聽，怒火中燒，直接走過來扇了高陽一巴掌，“啪！”
“我白薇在你心目中就是那麼不幹不淨的女人嗎？！”
高陽摸了摸又燒又疼的臉，冷笑道：“我從來不了解你，你根本不愛我，你嫁給我，隻是為了找一個聽話的奴隸供你消遣而已。你喜歡的，其實是和你一樣，家財萬貫，不能被你呼來喝去的男人，我是這麼猜的，怎麼，不對嗎？”
白薇眼睛漸漸地紅了。
“隨便你怎麼想，從你出軌開始，你就配不上我了，不是我的問題，是你，是你讓我不幸福！”
“不是我讓你不幸福，是你自己，你還不明白你嗎？”
白薇搖搖頭，“我一直以為，你是愛上了我的妹妹何彩萍，我一直因為，你是想和她在一起。誰知道，你除了霸占我妹妹，還和外麵的野女人又有一腿！
我妹妹聽說了這件事，也很吃驚，她以為你愛我，她以為在你心裏最重要的人是我。
我和妹妹都以為你心裏愛著的女人，是我們彼此。
誰知道……你愛著野女人，你……根本就不配讓我們姐妹去愛你。
你……浪費了我的時間。”
高陽深呼吸一口氣，“你還是那麼趾高氣昂，我和你一開始就不是平等的。”
白薇：“你配說這種話嗎？”
高陽：“照你這麼說，出軌的人都該拖出去槍斃！”
白薇：“就是！該死！”
高陽搖搖頭，“你太可怕了。”
白薇：“我可怕？是你讓我變可怕的。”
高陽已經無心再和白薇講話了，這輩子遇上白薇就好像是遇上一個仙人球，全是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