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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珀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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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用這種方法把大半碗醒酒湯都喂進賀蘭珀嘴裏,剩下的他沒有耐心喝了,木樨就直接從自己胸口倒下去,全部澆在身上。薄紗的一層衣衫瞬間濕透,緊緊貼在她身上,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全部清晰地呈現在賀蘭珀眼前。

賀蘭珀一把把她抱起來,大步走進裏間扔進床裏,隨即壓上來,在她胸口濕潤的地方又吮又啃。他幾乎發狂,“是誰教你這些的?”

木樨並不回答,隻是笑,低聲笑慢慢變成大笑,她渾身上下都隨著她的笑聲發顫,像個勾人入地獄的妖精。

賀蘭珀的動作突然變緩,他的衣服都還沒來得及脫掉,就倒在木樨身上不動彈了。木樨仰躺著看著頭頂的床帳,過了一會兒,她推開賀蘭珀爬起來,用腳踢了踢他,他像睡死似的毫無反應。

木樨從行囊裏抽出藏好的匕首,走回來站在床邊,她把刀拔出刀鞘,毫不猶豫、一眼不眨地直接往賀蘭珀搭在床鋪上的手背紮下去。她用了很大的力氣,直接將他的右掌紮穿了。

就是這隻手,拿著劍,向十萬士兵下令,讓他們掃平了且末河穀,洗劫了寧靜安詳的且末城和周圍的所有村鎮,讓她的親人好友鄉親鄰裏全部失去家園、自由、尊嚴。就是這隻手,讓她從天真無邪的少女變成最低賤的奴隸,變成連自己厭棄的女人。

血濺出來,賀蘭珀毫無反應,就像死了一樣,即便他還有呼吸。

木樨一把拔出刀,飛快挑斷他的手筋腳筋,在他衣服上胡亂蹭蹭血跡,收起刀後脫下濕衣,換好衣裳,收了些值錢的細軟包起來揣進胸口貼身帶著。她開了門,看了一眼睡在血泊之中的賀蘭珀,隨即頭也不回地走了。

今夜的節度使府後院異常安靜,安靜得十分不正常。木樨輕車熟路地穿過圓門,之後躲在回廊裏停了一小會兒。她扯亂自己的衣裳,又往手臂、小腿劃了幾刀——沒有劃傷自己,隻是割開衣裳,然後把匕首上沒完全擦幹淨的血抹在裂口上,做成自己受了傷的樣子。

她收好匕首,然後跌跌撞撞慌慌張張地跑向前院,闖進賀蘭珀幾個心腹今晚住著的院子。那幾個人都喝多了,剛離了筵席,正準備回屋歇息,被突然撞進來的木樨嚇了一跳,其中一個下意識抬手接住了狼狽的木樨。

“各,各位將軍……”木樨跑得太急太累,喘得和破風箱似的,斷斷續續地說,“快去,去救大人!呂逸品謀反,欲刺殺大人,大人護我逃出來搬救兵……將軍們快,快去……!”

心腹們全都被這話嚇得臉色大變,酒頓時醒了個徹底,“你說什麼?!”卻並沒有等木樨再說一遍,其中一個年長一些的叮囑一個年輕的小護衛,“你保護好小夫人。呂逸品若是謀反定然不會單槍匹馬,府裏定有其他布置和接應,立馬去找府兵,誅殺呂逸品!”

年長的將軍說完這些話,和其他人飛快往後院衝了去。

留下來的護衛小心地將木樨扶進屋,他說,“小夫人請先躲在此處,我馬上去搬救兵。”

木樨抓住他的袖子,“可是,我害怕……”

護衛想扯開她的手又不敢,著急地說,“我會鎖上門,呂逸品將……啊呸,那逆賊即便裏應外合,一時半會兒也攻不進來,小夫人安心等在此處才是最安全。”他努力安撫木樨。他今晚上可能是喝酒喝的太多了,本來已經醉得回屋倒地就能睡,偏偏發生了這種事,不得不強打精神,卻連路都看不太清。

他不知道這反應並不是全酒的原因,讓他產生醉的神誌不清的錯覺的,還有那碗加了“佐料”的魚湯。

木樨鬆開他的袖子,見他搖搖晃晃轉身打算離開。

她無聲無息站起來,無聲無息拔出刀,一刀抹了毫無防備的護衛的脖子。

護衛一把捂住脖子上的裂口,手臂用力一推,將木樨打得飛出去,撞在門板上,胸口一甜,嘔出一口血來。

“你……咳咳……你……”護衛咳得脖子和嘴巴一起往外噴血,他徒勞地往前走了兩步,最終轟然倒在木樨麵前。

木樨抹了一把嘴上的血,半刻不敢耽擱,忍著方才那一下造成的劇痛,扶著牆壁跑出院子。她撐著跑到馬廄。謝天謝地,古再麗還在這裏。呂逸品連馬夫都處理得幹幹淨淨,一個值守的人都沒有。

她翻身騎上馬背,用力夾緊馬腹,暢通無阻地跑出節度使府,再一路跑到金城郡的西城門。平日裏守衛森嚴的城門今晚卻雙門大開空無一人,木樨直接跑出去,徹底離開這個囚禁了她整整一年的地獄。